醒之間,甚是難受。
正迷糊間,忽然聽得齊書鵬大喝一聲,揚鞭策馬,快趕起來,聽他喃喃自語道:“不好玩不好玩,怎麼這麼快就追來了。”水若雲還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就已經聽到狂奔的馬蹄聲響。她心中一喜,掀開車篷後面的布簾一看,那後面追來的,可不正是凌越山。
“越山哥哥!”隨著水若雲這聲喊,凌越山已經從那馬背上凌空躍起,手中一個超大號的包袱扔向了水若雲。水若雲一把抱住了,卻看到凌越山停也未停,一氣躍到了車前,與師父扭打成了一團。
兩個人打得甚是激烈,在急速賓士的馬車上砰砰砰的過了二十多招,又滾到了車下繼續打。水若雲目瞪口呆,她是想象過這師徒倆見面可能會有些口角不愉快,可沒想到會這麼直接的二話不說就開打的。而且他們是打真格的,招招都是傾盡了全力。水若雲不敢喊,怕驚擾了他們,只得拉停了馬車,站在一旁看。
那兩人又過了五十多招,終於停下了。齊書鵬挑著眉毛,哈哈哈大笑,怪聲怪氣的叫道:“哎呀,了不得啊,你這臭小子下山兩年,個頭長高不少,娶了媳婦,連武藝也大有長進啊。痛快,痛快!哈哈哈……”
“可你這臭老頭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麼討厭。”凌越山毫不客氣的罵。
齊書鵬也不生氣,似乎這樣的對話再正常不過,他嘻嘻的笑:“臭小子,你的媳婦兒我喜歡,是個可愛的娃娃。”
“不用你喜歡,你最好離她遠點。”說到水若雲,凌越山不想理他師父了,走到水若雲身邊,拉著她左看右看。她的小手冰涼,一摸身上衣著也不厚,凌越山心頭火起,又衝著齊書鵬開罵:“你說你發什麼神經,大半夜的,非擄著若若跑什麼,這麼冷的天,不會拿些衣服被褥再上路啊。你都把她凍著了。”這死老頭沒腦子,還當他家若若跟他一樣皮厚肉糙經得起他折騰嗎。
水若雲聽得他因為自己罵師父,覺得甚是尷尬,扯了扯他衣袖,他卻不理。一邊罵一邊回了車上,開啟了包袱,翻了件帶帽的厚錦披風出來,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抱了放到車上去。齊書鵬一聽怎麼凍著了,一點都不冷啊,剛打了一架活動了筋骨,還熱得出汗呢。想想,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探到馬車近旁,看看水若雲道:“丫頭,你覺得冷啊,對不住啊,師父沒想到。我從來跟這臭小子沒怕過冷。”
慌得水若雲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是我不好。”
“你有什麼不好,你安安份份的呆在客棧裡,這會已經後半夜了,早該睡覺了。被個顛老頭髮瘋擄了出來,還坐這麼個破馬車。”凌越山說著說著又來氣了:“死老頭,你等著,這帳先記著,等落了腳我好好跟你算。”
水若雲有些急了,這怎麼真鬧上脾氣了,也沒什麼大事,萬一真讓師父生氣了多不好。可沒想到齊書鵬聽了凌越山那話,眼睛一亮,高興的道:“真的?那可說話算數,哈哈,我好久沒舒舒服服打一場了,剛才打那幾下不過癮啊。”
“快上路吧,早點到鎮上,找間客棧先休息吃點東西。我才不陪你在這發瘋。”凌越山理所當然的趕師父去駕車,自己爬到車篷裡,將水若雲抱在懷裡。
水若雲有些不好意思,這師父還在旁邊呢,推拒著,被凌小俠一瞪,又不敢再抵抗,任他把自己裹成個小包子,團抱到懷裡去。不過這樣,真是暖和啊,水若雲在熟悉的懷抱裡很快找到了舒服的位置。馬車動了起來,風兒呼呼的,將車簾子吹開,但這會水若雲一點冷意都沒有了。馬車晃著晃著,她靠在凌越山的胸膛,這才覺得倦極,再也顧不上會不會被師父看到了羞人,不一會就睡沉過去。
凌越山聽著她綿長平穩的呼吸,覺得自己的心這下才踏實下來。他伸手拂了拂飄至她臉頰上的細發,看她睡著的甜美模樣,忍不住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