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冷漠,狂妄,高傲而又無禮的人,怎麼會是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冷靜睿智,聰慧沉穩,堅強獨立,善體人意的姐姐?
看她今天的表現——在晉王府裡,她混得很好。至少,南宮澈可以放任她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狂妄。說明她在他的心裡,是有些份量的!
只不過,南宮澈知道她是女兒身嗎?
我的沉默,令如意和吉祥莫名的感覺到了心慌。她們擠在我的身邊,憂心沖沖地瞧著我,不敢多說一句話。
“如意,我看看,傷口深不深?”我輕輕一嘆,伸手攬過如意的脖子,低了頭藉著昏暗的光線細細地打量著她白皙如玉的脖子。
“不礙事的,只是劃破了一點皮。”如意含著淚,輕輕掩住傷痕。卻掩不住眼底的擔憂,壓低了聲音:“公主,駙馬爺好象不怎麼喜歡你,怎麼辦?”
要不是整件事疑點重重,讓我茫無頭緒,聽了她的話,我幾乎要噴笑。忍不住橫了她一眼:“如意,現在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
我本來就是以王妃的身份替人代嫁過來的,半路上遭到劫匪,被人擄走。雖說立刻被救回,在古人的眼裡,總已是一個汙點。
他沒有裝聾作啞,趕來相救,我就應該要偷笑。
更何況,以我尷尬的身份,能說服他不追究我的胡鬧,放我順利離開王府那就是萬幸了,哪還輪得到去想他喜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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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如意還真的以為我會在大秦安心地又做起王妃來?
得了吧,就憑南宮澈那張招蜂引蝶的臉蛋,我就知道在他身邊準定少不了紅顏知己——他,絕不是我要的那碟菜。
經過徹夜的奔波,終於進到一個小鎮——說是小鎮,其實只有十來戶人家,稀稀落落地點綴在群山之中。
一名中年男子於晨曦中焦急地在鎮口引頸等待,見到這行人到來,歡喜地迎了上來。領著大家進到一所不大的宅院裡。
南宮澈下令休整,這幾百人的隊伍迅速而又悄然地四散開來,就地紮營,井然有序,有條不紊,顯見得是訓練有素。
南宮澈並沒有來見我,只派人把我們三個領到西廂房。
房東的妻子倒是挺熱情,親自打來熱水給我們淨手洗臉,又送來乾淨的衣服給我們替換。
折騰了一晚上,又累又驚的,如意和吉祥兩個丫頭幾乎是倒頭就睡了。
可是,我卻如何睡得著?坐在床邊,凝神靜思,該想個什麼法子,無論如何也要見方越一面?
可是,不管我跟那些護衛說什麼,他們都一率只回以微笑,並不與我搭話,當我是個空氣。
我除了乾著急,竟是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總不能跟他們說,方越是我的姐姐,你讓她來見我?
我甚至不知道,方越在這裡,是不是還叫方越?也許,她跟我一樣,換了一個名字與身份呢?
略事休整之後,午時一過,眾人便拔營起程——從他們之間偶然的交談和我們行走的方向推算,南宮澈並不打算把我送到京城,而是要把我直接帶往隘州——那裡是他的封地。
正文 我有哥哥了
坐在車內,從車窗裡,只能遠遠地看到南宮澈的背影,在隊伍的最前方,路的盡頭,時隱時現。顧著我公主的身份,又不能大吼大叫,真把我給憋死了。
好容易捱到晚上,這回連個小城也沒有,只有一個小村落,住著三四戶獵戶。南宮澈照例是打發幾個侍衛把我們三個女人安置到了房裡。*
乘著天還沒黑,我走出屋,站到門前的土坡上,遠遠瞧見南宮澈黑沉著臉不知跟方越在說些什麼。他一邊說話,一邊用力地揮著手。
方越一直側耳聽著,不發一語,隔得太遠,瞧不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