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兩份,一壺上等的女兒紅一壺西域菩提血。”
“好嘞,公子還需要什麼特別的服務嗎。”夥計著鼠眼瞟向門外垂首而立的女子
“不用了,讓她們在門外候著吧。”
“好好好,公子稍等。”夥計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我吐了口濁氣,抬手揉著我脆弱的太陽穴。竹廳的位置處於絳紫樓向西一角,視線極好,兩扇依著沉香榻的大窗大敞著,正好能看見對面的海涵樓。我依著窗稜俯視長安喧鬧的大街,穿著各色衣裳的行人,或形單影隻,或攜家帶口,各式馬車軟轎來回穿梭,偶爾發生小小的擦撞引得周圍路人唏噓不已。
絳紫樓上菜倒是挺有效率,不過一刻酒菜已上齊,盤盤盆盆一共一十八樣,皆是珍饈美味。
“勞煩,請把跟著我的人都叫進來。”徑自倒了一杯菩提血。
“是。”一位暗影擊掌三聲,兩道黑影從不同的角度竄了進來,四人齊齊單腿跪立於榻前。
“無需多禮,幾位大哥請起。”輕輕掃過幾乎一樣黑的臉,我在心地嘆息了下,怎麼就曬成這樣。
“今日在霓裳羽衣遇見淵王殿下的事還勞煩幾位大哥莫要告訴落樓主和莫堂主。”
四位暗鬼垂首而立,面露難色。
“畢竟是小事,況且什麼也沒有發生不是嗎。”淺淡的笑容浮上唇角我看著酒杯中另人沉醉的紅色:“畢竟是有關女兒家的面子問題,還請幾位大哥高抬貴手。”
“這,若主子實在為難,我們不便是。”
“多謝。”我輕點了下頭,看向外面一桌的酒菜:“幾位大哥辛苦了,坐下吃頓便飯吧。”
依然是剛才回話的男子回道:“主子的美意我們心領了,不過——”
“多慮了,天下樓就在斜對面,幾位大哥大可放心。再菜都上齊了,沒有退的道理。不過是桌飯菜,與一般的飯菜並無不同,幾位大哥莫要推脫了。”輕皺了眉心
四位暗鬼互相看了眼,齊道:“謝主子賞賜。”
中間的一層紗幔挑落,隔開了兩邊的視線。我仰頭飲盡一杯,苦澀而甜美,西涼國的菩提血,濃郁醇厚算是葡萄酒中的烈酒了,最出名的卻是它的顏色,醉人的紅色,如新鮮血液。
執起金筷夾起一片鹿肉送近鼻下,好香,放入口中輕輕咀嚼,鮮嫩多汁,不自覺地笑開。倒了一杯紅酒,飲盡。原料上呈,火候也控制得很好,調味的芡汁更是妙不可言。可是,多加了味罌粟。
天下樓的大門便在斜對面,倒是比我想象的高調許多,玄色牌匾鎏金字,三重樓閣兩回廊,那裡面我還從未去過。
一輛馬車在天下樓門外緩緩停下,車簾兒撩起,笑靨如花。我的角度正好看見女子仰起的笑顏,小美人兒一枚,一雙靈動大眼睛滿是好奇地打量著長安的繁華,一身水藍衣裙飄逸旋展,乾淨如靈澗仙子。一聲興高采烈的呼喚,輕靈靈地自喧鬧之上飄過,落進我耳中,混亂了氣息。
“塵寰哥哥。”水藍綻放,青絲,女子自馬車上躍下,三步並作兩步,撞入一溫暖的懷抱,那裡真得很溫暖。
落塵寰依然一身玄色衣衫,將那一汪水藍圈入懷中,妖孽的側臉揚起絕美的弧度,溫柔如水。落塵寰你真得美得像個妖精,一笑傾城。我仰頭灌入一口紅色的酒汁,好苦。
“萱兒,你眼裡怎麼一點沒我這個大哥。”莫子憂佯裝生氣,卻是滿臉幸福的笑。
“大哥。”銀鈴般地笑聲落入莫子憂懷中,好美的笑聲,那般無憂無慮。
“萱兒,乖。”溫柔的手掌揉亂女子的髮髻
我抬手勾落窗邊軟紗,醉人的青色流瀉而下,模糊了所有人的臉。依回案几,執起湯匙舀起一勺燕窩,很好喝。
十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