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設法抽出,紫眸中劃過一絲冷光,想要抽離的手被緊緊包裹。
沒有溫度的手,自指尖涼到掌心。
長久的對視,直到我的眼角在忍不住地抽搐。實在找不到話,通常在這種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裡面還有個十歲的娃,與其會錯話,不如不。目光無奈地調開,我不想長皺紋。
端木淵也不話,身形動了動,牽著我走回梨木榻,手臂一緊,我本是站著的身子便被帶入軟榻,滿眼月白綢緞的光華,仔細看去,這月白的綢緞竟泛著一層淡淡的紫色。
空出的手猛地撐住,指尖扣進柔軟的褥子中,也穩住了我前傾的身體。眼前月白的綢緞,以及綢緞下若隱若現的蜜色肌膚緩緩倒退,我膝蓋一彎穩穩坐下,眼睫抬起時眼中早已平靜無一物。
我和端木淵相對坐著,他背靠榻背,身體呈一百度角坐著,一條腿曲起一條腿直直伸著,大半截小腿都凌空懸在榻外。
我瞥了一眼被握著的手,端木淵似乎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視線轉而描畫木榻上的雕花,沉默繼續,我暗歎,真是無聊的拉鋸戰。
“泓兒,很喜歡你。”
“恩。”都這麼說
“他知道你是女人。”
“恩。”
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我看了眼端木淵,他看著對面某物,臉上冷漠如初,什麼也沒有。
“頭髮很溼。”似是自言自語,低沉的聲音鑽入耳中,經過大腦皮層。我再次看向端木淵,俊顏依舊,一雙深紫眼瞳卻凝著我。
舌尖不自覺地抵上上顎,我側開眼看向他肩上的墨髮,淡淡的水漬暈灰了肩頭的衣袍。復又看向端木淵那張臉,依然不動生色。
靠,不累啊。我狠狠地腹誹了一把,空出的左手拿起案几上乾淨的棉巾,手腕一揚,棉巾落下,順便將那張欠扁的臉也一併遮住。
40 無心之吻
我環腿坐在端木淵身邊,儘量避免兩人身體上的接觸,重獲自由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勾過一束溼法,裹入棉巾一角輕輕搓揉。
淡淡的蘭花香氣,和端木泓身上的的一樣,手中的髮絲墨黑,泛著柔和的光澤。原來男人的頭髮也可以這般柔軟順滑,髮尾竟然沒有一處分叉,保養的真好。我想到前世在電視連續劇裡看過,因梳斷了皇后一根頭髮而被砍頭的宮女,倒也不誇張,古代女子和男子都極其重視自己的頭髮,皇宮中的嬪妃更是花費大把大把的金錢和時間去打理那三千煩惱絲,在他們眼裡,或許一根頭髮確實比一個宮女的命來的重要。
我全神貫注地為淵王爺擦拭頭髮,生怕不小心扯斷一根,被人找理由拖出去斬了。哎,我發現我是真不容易,
手指擦過端木淵的後頸,將另一側的發挑了過來。一襲墨色瀑布自他右肩流瀉而下,我拿下頂在他頭頂的棉巾,包住髮尾按壓,手指順進發絲中,繞指柔嗎,鬼使神差地拾起一束繞進指尖,一圈,兩圈,髮絲滑了回去。
端木淵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情緒,看著她為泓兒擦拭溼漉的發,看著她對著泓兒時陽春白雪般的笑,看著泓兒在她唇上點下一吻,看著泓兒在她懷裡小貓般地撒嬌,他喜歡卻又不喜歡。閉上眼,腦中卻反覆出現端木泓攀著她的肩頸,唇瓣相貼的畫面,心裡不禁有些好笑卻也莫名地有些煩躁。
這夜,不希望她離開,只要她在身邊,只要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他便能安心。想要有人在這個夜晚陪著自己度過,端木淵出神地看著糾纏在自己髮絲中的手,輕柔緩慢地打理著他的長髮,小心翼翼地,似乎他的頭髮是珍貴的寶物。
“你不適合扮作男人,雖然很像。”
“扮著扮著就習慣了。”屬於他的氣息漫延到臉頰邊,我藉著轉身放棉巾,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順手取來茶盤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