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也舒心。鶴羽和飛天坐在車外駕車,端木淵依舊抱著端木泓。端木泓很是舒服的享受著高階人肉靠墊,接受端木淵偶爾送上的糕點。我瞥一眼感情甚好的一大一小,沒什麼感覺地轉回視線,入眼的街景在變,卻似乎沒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馬車在經過天下樓的時候,減緩了速度。說不上故地重遊,對於這個地方,我從未踏入一步,全然的陌生,陌生地看著還不如看海涵樓來的親切。沒有淵王府的張燈結綵,天下樓冷清的沒有絲毫要辦喜事的氣氛。樓外兩掛紅燈籠寂寞的孤立,被天下樓玄黑的主色調 吞噬。我想曲洛玩的也不算過分,不過對於完全沒有儲備的天下樓和落府,恐怕連莫子萱的嫁衣都趕不出來,挑一眼天下樓的牌匾,其實這名字挺狂,一樓天下,天下一樓,可惜莫子憂不懂哲學。
“他明日娶親,新娘是莫子憂的妹妹。”清冷的聲線闡述一個我早已知道的事實。
我側頭看向端木淵,深紫眼眸在與我對視一秒後離開。端木泓揚目看著端木淵,又看著我,或許明白,或許不明白。
“哦?沒看出來。”馬車加速,將天下樓拋棄。我,許是真得殘忍吧。
端木淵蹙眉,紫眸凝著我,一眨不眨。我勾唇淺笑,注意力轉向小几上說完茶水。多可惜,你想看到的表情我做不出來,忘了聽到這樣的訊息該如何活動臉部的肌肉。
“以後想看什麼表情,麻煩王爺提前三天知會一聲。”這樣說其實挺大逆不道的
“也好。”
好你個大頭鬼,我賣的是命,沒心情玩附送。
端木泓爬進我懷裡坐著,小手拿過我手中的茶盞,就著我喝過的地方將一杯清茶飲盡,我沒意見的抬手端木泓額前的劉海,端木泓痴笑出聲,暴露著身為大景皇子不該出現的情緒。太真,就會顯得脆弱。端木泓懂事地沒有詢問我為何會出現在淵王府,也有可能端木淵有向他解釋,但是可能性很低,相比之下我更相信他利用我誘哄端木泓出來玩。下巴抵上端木泓額角,端木泓笑意更甚。我想他看得懂,看得懂那些自以為是的大人們的幼稚。
端木淵淡然的看著我,唇角央企細微的弧度,我瞥過一眼,那輕淺的弧度倒像是我自己的錯覺。明日要娶親的人,又何止落塵煊一人。即將出口的調侃,被我壓住。放下端木淵的目的不談,這樁婚事恐怕也由不得他說不,端木澤時間算得太好,等傾城公主鑾駕入了大景境內才動手。景帝賜婚,他也早已收下信物,此時在違抗聖意損了國體不說,周邊小國的義氣也會攪了這盛世的太平。即使全天下都將這場婚事看成一個笑話,也要娶嗎?是端木淵太窩囊,還是他真的缺錢缺到如此地步。
我拈起一塊糕點喂進端木泓嘴裡,柔軟溼潤的小舌調皮的探出,裹走我指尖的糕點屑。我微愣,也縱容。端木泓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開始把玩我的手指。我想他這是在賣小,吃定我不會發狠把他丟出去。說小了這是頑劣,說大了這是調戲。
溫軟的手指停在手腕處,我明顯感覺到端木泓脊背的僵直,落在手腕上的觸感很輕,小心的顫抖,似乎害怕那些舊傷會再次崩裂出血。
我抬頭對端木淵使了個顏色,意思是快把你侄子把走。端木淵當我是空氣的越過我看窗外的風景。行,一會他要哭了,我也不動。我還沒反應過來,灼熱的眼淚已經滴落在手腕上,我有點頭疼的想掐端木淵。
“你手腕上說完傷是怎麼來的?”說的輕鬆,好奇心能殺死豬。
我睨著端木淵,你這是添油加醋。更多的淚水落在手腕上,我突然又被算計的感覺,一大一小合起來逼我那。
“你侄子在哭。”我不怕挑明,淵王殿下,請注意主次。
端木淵依舊當我是空氣。我看他三秒,他沒反應,然後我當他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