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在想什麼?”交握在身前的手被握住,我輕笑:“樓閣已經裝修完畢,你準備幾時開幕?”
“這個月底,怎麼了?”
“之前我給你的歌舞劇恐怕要改。”
“為何?”
我靠進曲洛懷裡,眼眸輕抬,迎上耀目的陽光。
“給某些人提個醒罷了。”
“你要怎麼改,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羅沙,我親自來教。”
“要不,你親自來演。”曲洛眨眨眼,笑得無害。
指尖掐了下曲洛的手心,我笑得調侃,曲洛‘哎呀’一聲,蹦得老遠,眼汪汪地控訴我。
斜倚著窗稜,我雙臂橫臂,往後一步,就足矣墜下高樓。
“王府後園幾日前失火了。”
“我知道啊。”曲洛撅撅嘴,朝我攤開手掌,一小塊紅腫昭示我的暴力傾向。
“起火的是迴音閣和幽蘭苑,裡面住著端木淵的兩位側妃,音若和獨孤蘭。”我當沒有看見,掐都掐了,你能把我怎麼地啊!
“這我也知道啊。”
我就笑,我等曲洛反應。
曲洛看著我笑,又無辜地眨眨眼,最後終於若有所思道:“你懷疑有人故意縱火。
“不是懷疑,是肯定。”你就裝吧。
“誰?敢燒我們家淵淵的後花園,不想活啦。”
我鼓掌,這孩子真入戲。
“你認為除了端木澤和李思德,誰會那麼無聊。”
“那他們為什麼不燒端木淵,而去燒兩個王妃啊。”
“端木淵他們沒本事燒,王妃傾城死了也沒人稀罕。”
“噢?”
“你再‘噢’一下,估計死的就是你家淵淵。”茶杯,,算了,墊子,太大,為什麼我手邊沒有可以砸他臉的東西。
曲洛開始賣笑,肩膀抖抖,讓衣衫滑下一點,得瑟他精緻的頸部線條,實話說,他風騷起來絕對比我誘惑人,色誘術就數他學的最好。
“這招你記得教閻王。”不知道鶴羽做出來是什麼效果,好冷。
曲洛白我一眼,拉好衣襟,小聲嘟囔:“討厭。”
“我去檢視過現場了,火是從與幽蘭苑一牆之隔的迴音閣的東廂房燒起來的。沒有留下什麼刻意縱火的痕跡,但是火勢並沒有立即被人發現,或是燒得速度過快,被人發現時已經來不及。”
“或許那日作了什麼手腳,或許王府當時值勤的人也是端木澤安插的奸細。”
“恐怕兩樣都有,我當時在現場聞到了硫磺的味道,很淡,恐怕是噴在空氣中了,致使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你去現場了。”曲洛皺眉。
“所以碰到內應了。”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曲洛,曲洛眼望飛天,繼續裝無辜。
“火燒起來的時間臨著王府侍衛的換班時間,很明顯,即使有奸細,端木澤也不希望他暴露。”
我朝窗外探出手,手心朝上,承接陽光:“總是想一箭數雕,端木澤胃口比我想象的大,比我估計的還要急功近利。”
“怎麼說?”
“我趕到的時候,音若的小丫鬟正在求端木淵去救她來不及出來的主子,按理說,作為貼身丫鬟,她沒有陪在自己主子身邊很不正常,即使是臨時有事,也有些太過巧合。而幽蘭苑那邊也很巧地傳來獨孤蘭還被困在屋子裡的訊息。如果是你,你先救哪一個?”
曲洛被我問的一愣,貌似認真地想了一會,無奈地搖頭:“想不出來。”
“端木淵讓鶴羽去救獨孤蘭,而自己去救了音若。”看來音若似乎早就料到端木淵會先救自己, 或許她也在賭,賭端木淵到底先救誰:“獨孤蘭是鎮南大將軍最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