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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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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鄉親們按照習俗抬上花轎,吹吹打打地把樊彩花從她栗子坪原來的家迎娶到餘光曉的家。餘光曉頭腦裡好像是一灘漿糊,木木樗樗的聽從著擺佈,一茬一茬地行禮、敬酒,一朋一朋地迎來送往客人,半下午以後餘光曉總算坐下來歇了一口氣。

掌燈時分,餘光曉被人們推進了洞房,看見新娘身著一襲的紅妝和薄施粉黛的容顏,餘光曉幾乎認不出曾是自己乾姐、風風火火的樊彩花,在他的幻覺中,多麼希望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馬素娥呀!樊彩花站起來關上房門,才把餘光曉從臆想中拉回到現實裡,她要替餘光曉解紐扣,餘光曉揮手止住了她,洗了把臉後和衣躺在炕上睡下,他今天忙了一天,又喝了許多酒,頭一挨枕頭就昏昏地睡著了。

坐在他身旁的樊彩花的心情有些不高興了,好不容易盼來的新婚之夜他卻獨自睡去了。自從那天夜裡在栗子坪她家和餘光曉幹了那事以後她真的有些擱不下了,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興奮、那種刺激、那種翻江倒海總讓她情潮翻滾,兩腿間的那個地方有種期待。她原以為,作為男人的餘光曉從此就會和吃過魚後的饞貓一樣一嗅到到腥味就會前來,沒想到他從此更是躲著自己,她幾次生氣地跑到公社裡找到他,只有一次她硬強迫他脫了褲子在他的床上幹了那事兒。一想起她心裡還覺著有點好笑,他竟象個遭到*的姑娘,緊張地挺不起來,她才不停地撫弄著他的男根,勉勉強強地讓她過了一點癮。她對今晚上有著許多種設想,這種情況是她沒想到的,著什麼氣呀,反正他如今已經成了自己正兒八經的男人了,有的是時間,要他怎麼弄就怎麼弄,大喜的日子,何必讓自己不高興。

想到這裡,樊彩花擰過身來給餘光曉*服,當把他的衣裳脫得只剩下褲頭的時候,她有些受不住了,伸手摸著了他的男根,又故伎重演,不大工夫餘光曉的情緒就被調動了起來,懵懂之中就上到她的身上,沒幾下子她就“啊,啊”地舒服起來。

馬素娥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子裡,沒有開燈,她努力使自己的心能麻木過去,不要有思想,幾經努力卻無法奏效。那天公社書記以單位領導和長者的雙重身份和她談了話,把她從理想天堂拽到殘酷的現實中,她第一次意識到了餘光曉不可能和自己結婚。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沒有能力衝破這個由傳統思想、傳統意識和人情世故織成的大網,除非他失去理性,拿出孤注一擲的精神,但這不是他的風格。她自己的婚事業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楊家已經幾次找到公社領導,有些話說的很不好聽,她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春水東流了,她還有什麼棋子可走。

這是個星期六的下午,餘光曉去地委參觀、學習了三個萬人秋冬深翻地現場會剛回到公社,馬素娥從他的門前經過,悄悄地遞給了他一個條子,上面用圓珠筆寫著:“今晚在老地方見,有要事。”

餘光曉看後趕緊鑽進自己的房子,做出自己外出開會未歸的樣子,以免惹出麻煩。深秋時節本來白天的時間就不長,況且又是個陰雨天,黑夜就必然來得早,但這對於餘光曉來說,既嫌時間過得快,又覺著夜晚來的遲。前者是覺著自己沒有臉面見她,是他辜負了她的一片情意;後者是他太想她了,這些天好幾次夢裡都和她在一起,又不知道她的近況如何,他懸著心總是放不下來。

天黑定後,餘光曉估摸著大院裡的人*了,才來到位於公社大院東北角馬素娥的房門前,屋裡沒有燈光,餘光曉輕輕地敲了敲了幾下門,然後推門進去,馬素娥點燃了桌上的兩根紅蠟燭,餘光曉才看清了馬素娥身著著一件紅毛衣,容光的臉上掛著幾分悲慼,餘光曉閉好門呆頭呆腦地站在那裡,不知是坐好還是站著好,馬素娥示意他坐下,他低著頭嘆了一口氣說:“素娥,是我不好,辜負了你的一片真愛,我是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