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沉吟一陣,道:“只要不傷及性命。朕都准許你便宜行事,只要能達成目地,過程……朕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看樣子,貌似推不了了,衛螭邪邪的笑了起來,意思是,他可以公報私仇。陽奉陰違麼?只要不傷到小胖子的命,就行了吧?
李二陛下道:“朕調五百人的侍衛給你,派好手貼身保護你,看誰還敢亂動,汝儘管下手。留一條命就是。”
“謝陛下。”
明白無法避免。衛螭很光棍的不再說啥。開始找李二陛下打聽目的地的資料:“陛下,不知此行的目地地是哪裡?需要幾天路程。任務期間需要花費多少時日。請陛下給個數兒,臣好制訂相應的規劃。”
“出發日期。訂在三天後。不過,在此之前……”
李二陛下古怪的看著衛螭,問:“衛子悅,你不知道魏王的封地是雍州麼?”
衛螭很誠實的搖頭。李二陛下表情越發古怪,繼續問道:“知道雍州在哪裡麼?”
衛螭還是搖頭。李二陛下仰天長嘆,表情糾結:“泰兒領雍州牧,封地就在雍州。雍州離長安就一日的路程。”
這會兒,輪到衛螭想仰天長嘆了,地理盲!丟人啊!話說,這地名兒,古今差異也太大了。不過,從封地上可以看出,李二陛下還真是寵愛李泰小胖子,封地都離長安這麼近,小胖子要真沒點兒別的想法,那才是奇了怪了。
又與李二陛下說了一陣話,衛螭告退出來,剛走沒幾步,就被長孫皇后的女官鄭氏給攔住,向衛螭行禮,道:“衛大人請留步,娘娘命我在此等候衛大人,請衛大人到殿內一敘。”
“請帶路。”
衛螭跟著鄭氏去見長孫皇后。
“參見皇后娘娘。”
衛螭行禮還沒行完,長孫皇后已經溫和地說道:“子悅請起,賜坐。”
禮儀完畢,衛螭坐下。長孫皇后道:“想必陛下與子悅說過,泰兒的事,是本宮推薦子悅你的?”
衛螭苦笑著道:“陛下說過,娘娘如此看重微臣,微臣真是……不勝惶恐。”
長孫皇后淡淡搖頭,道:“今天,把子悅叫來,是我想再次用一個母親的身份與子悅敘談一番,懇請子悅幫忙,現在,沒有皇后,沒有臣子,有的,只是一位悲痛地母親與一位能指引道路地明師。”
衛螭巨汗,明師都出來了。只好道:“娘娘請說,臣聽著就是,娘娘有何吩咐,臣盡全力達成。”
“子悅知道玄武門吧?”
長孫皇后溫婉恬淡地語氣和憂心忡忡的神情,一點兒都不匹配,可卻又有著她獨特地風姿,似乎,優雅從容是她天生地一般,驚慌失措,傷心難過,不應該在她的身上出現。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天生就擁有過人風采地人吧!
衛螭心中暗自琢磨,斟酌一番詞句,道:“陛下並未避諱史官,這件事兒,我多少知道一點兒。”
長孫皇后道:“此事內中詳情且不說,可陛下畢竟真的殺了息王建成、海陵郡王元吉,先皇高祖憂傷成疾,鬱鬱而終。”
衛螭聽得聲音都不敢出點兒,這些話,也就長孫皇后能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來,李二陛下又不會砍她腦袋,就算是膽大如魏徵,也要看機會才敢說。
長孫皇后顯然也明白衛螭的苦衷,不強求他答話,而是自個兒繼續道:“玄武門兵變當日,我與陛下一同勞軍,可說,參與了事件的整個過程。此事,不管是對先皇、對陛下、對我,甚至整個大唐上下來說,都是一道橫亙在心口的傷,不能輕觸,觸之必痛。這麼多年來,除了魏徵魏大人,沒人敢在陛下面前說起,玄武門,成了一樁禁忌。”
“但,
竟已經過去,上一代承受過的痛苦,我不想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