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病?!”
謝解釋了意思,倒是讓房夫人一陣笑,說謝說話有意思。餵了孩子,打發了奶孃她們出去,臥房內就剩下謝和房夫人,一人抱了一個孩子,輕輕拍著,等他們打嗝。謝抱的是女兒。兒子被房夫人抱了去。
房夫人抱著麟麟,
這孩子長得好,將來也是像思思你,模樣俊俏,只怕媒婆會踏破你衛府的門檻,哪像我家那三個,一個還比一個憨直,叫人操碎了心,也只能當是欠他們地。”
謝笑道:“夫人休得取笑,我們麟兒可比不上貴府的公子。聽說,陛下有意找二公子為駙馬?”
房夫人笑了笑,點頭承認,旋即又是一嘆,道:“我與思思你,雖說不是一輩的。但一直極為相得,有幾句體己話,想問問思思你,望你給參詳參詳,不要瞞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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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溫言道:“夫人請說。”
房夫人道:“陛下有意把高陽公主指給我家大郎,被大郎推拒,如果不是我們老爺和長孫國舅出面幹旋,只怕已經因大不敬之罪入獄。高陽公主因而改配我家二郎。思思你是高陽公主的師父,與她熟識,那位嬌女,我也是自小看著她長大的。什麼性情,大家都心中有數。我家大郎不懂事,折了陛下的顏面不說,高陽公主心裡,只怕也不痛快。我家二郎又憨厚,只有一身蠻力,做高陽公主的駙馬,不瞞思思你說,我這心裡,那是七上八下的,只要想起,常常整宿睡不著,心中煩憂不已。”
說罷,嘆了口氣。謝默默聽著,對房夫人地精明倒不意外,高陽那孩子的性格在那兒擺著,房遺愛能不能鎮住,房夫人那做孃的,怎會不明白。想必,她與房玄齡也不願看高陽公主入房府,奈何,長子已經推拒了,如果次子也推拒,就算高陽公主不說啥,李二陛下那裡,再寬廣的心胸也容不下這等事情。房府,看來也在為親事而焦頭爛額呢。
房夫人繼續道:“前幾日秋獵完後,也不知二郎那孩子在外面聽了什麼,回家一直犯渾,一直求著他爹向陛下請求取消婚事,說什麼也不願做高陽公主的駙馬。氣得我們老爺把他狠狠揍了一頓,關在家裡,不許他出來。聽說那位嬌女也在宮裡鬧脾氣,不肯嫁給我家二郎,陛下沒有搭理她,氣得跑到衛府來了。這還沒成親,家裡就已經生了這許多事,等將來高陽公主進府,那位公主的性子,只怕更加不得安寧。思思,你身為高陽公主的師父,可有什麼好辦法對付那位嬌女,能讓她樂和些,不至於故意生事?”
這語氣,這打算,房家的老兩口還真是委屈求全。也是,大兒子不懂事得罪人在先,高陽公主的身份在那兒擺著,李二陛下對她的寵愛也在那兒擺著,硬地那是沒法兒來的,只能來軟的,只是,她家那寶貝徒弟,是順著就能哄的主兒嗎?難怪歷史上的高陽公主那麼張狂,連身為宰相的房玄齡也壓不住,敢喝毒酒也不讓丈夫取妾地房夫人也束手無策。
謝微微一笑,把懷裡睡著的孩子放回搖籃,房夫人懷裡的也放進去,叫招弟進來倒茶,然後打發她出去,院門口守著,不準其他人進來。
謝笑道:“夫人性情爽直,那我也直說罷,為了與房府的婚事,高陽那孩子確實來我府上哭訴過,還求著我家夫君去宮裡找皇后娘娘給她說情,希望娘娘能出面和陛下說說,恕我說一句,我們也認為,高陽與令郎並非佳偶,特別是在高陽有心抗拒,心有怨言的情況下。”
房夫人聽了謝的話,神情一喜,道:“那皇后娘娘怎麼說?能取消婚事嗎?”
謝道:“我們的建議是,取消婚事是不可能的,我家夫君地建議是,另選一位性情和順的公主,許配令郎,不知房夫人可以異議,或是,有更好的提議嗎?”
房夫人一副喜不自禁的神情,道:“這樣也好,思思放心,只要事情能成,我們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