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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古道將眼睛微微眯起,卻仍是看不清瞳孔的白影中是否有溼潤的痕跡。
“侯爺。夜深了。”他嘆息。時至午夜,他體內的午夜三尸針從來都不遲到的。
薛靈璧側過頭,突然道:“你剛剛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
“……”馮古道道,“其實那不重要。我可以改日再問。”
薛靈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這次馮古道看清楚了,他的瞳孔中並沒有半點溼意。
“侯爺?”馮古道臉上的笑容僵了。醉酒的人他見過不少,酣睡的、撒潑的、吟詩的、舞劍的……獨獨沒見過眼前這種似清醒非清醒,就是不讓人走的。早知道等了大半天是這種結果,他寧可窩在床上當瞌睡蟲。
“馮古道。”薛靈璧道。
“侯爺。”馮古道想,如果他再問一遍‘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一定會把拳頭揮出去!
薛靈璧道:“你剛剛不是有話要說?”
……
馮古道揮拳,輕輕地捶了下自己的胸口,然後用無比溫和的聲音道:“是的。我想問侯爺,不知道袁傲策最近有什麼動向?”
“袁傲策?”薛靈璧原本殘留著些許迷茫的眼眸突然無比精亮,“他來了。”說著,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從大氅裡伸出來,修長潔白的手中握著一把銀亮的寶劍。
……
馮古道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他該不是要開始發酒瘋了吧?
寵信有理(九)
小巷僻靜,卻慢慢傳來腳步聲,不疾不徐,不輕不重。
薛靈璧轉身,背後空門大露。
馮古道下意識地退後半步。
“你怕什麼?”薛靈璧眼睛望著巷口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問。
馮古道眼中眸光一閃,語氣中帶著微微的顫抖,“我怕袁傲策。”
“哦。”薛靈璧將聲音拖得很長,長到馮古道以為他只要說一個‘哦’字時,又接下去道,“本侯還以為你怕忍不住偷襲本侯背後的空門。”
馮古道道:“侯爺放心,你的揹我會好好守護的。”
薛靈璧默然。
這次馮古道等了許久,有沒有等到他接下去。
巷口已經出現一個人影。
高大,頎長,孤傲,無雙。
月光比剛剛亮了稍許。
至少薛靈璧和馮古道都能借著月光看清楚對方的臉。
——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薛靈璧用只有他和馮古道聽得見的聲音道:“袁傲策?”
馮古道嘆了口氣,“若是能否認就好了。”
不能否認,那就是承認。
薛靈璧握著劍的手指一點一點縮緊,直至手背青筋畢露。
袁傲策離他三尺距離停下,“雪衣侯?”
薛靈璧道:“是。”
袁傲策雙唇抿成一條線,臉上隱隱露出一絲苦惱。
薛靈璧和馮古道都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有個人託我問你一句話。”袁傲策開口了。
薛靈璧望著巷口的方向,“他為什麼不親自來問?”
袁傲策沒有回頭,“他說那裡看戲比較安全。”
馮古道小聲□來道:“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有個人到底是哪個人,那裡又是哪裡?
薛靈璧和袁傲策誰都沒理會。有些話,本來就不是說給第三個人聽的。
薛靈璧道:“他要你問什麼?”
袁傲策輕輕地吸了口氣才道:“他讓我問,你和馮古道誰是進攻的那個?”
這句話馮古道聽懂了,所以他差點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