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刺客在手碰到劍身的剎那已經發現那隻手是屬於馮古道的,但是他的招式太怪,速度太快,令他變招不及。
馮古道趁他們互攻的剎那,身如蚯蚓,滑溜地鑽過空隙,一隻腳踩進了書房。
濃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望著漫天飛濺的血花和衝他倒來的刺客,他不假思索地一轉腳跟,身影頓時移離一尺開外。
梁夫人一邊奮力禦敵,一邊不忘讚歎道:“好俊的輕功。”
馮古道眼角微跳,躲過另一個刺客的攻擊,乾笑道:“這輕功我練了十幾年,也是頭一次做到。”
梁夫人慢慢地朝他靠來。
梁有志躲在她背後,手裡卻抱著一疊紙。
馮古道踢起刺客屍體旁的劍,伸手接住,轉身上前接應。
梁夫人這才緩緩地鬆了口氣。一來是因為有馮古道的接應,讓她身上壓力驟減。二來是她從剛才便懷疑刺客是他們引來的,但見他禦敵認真,不似作偽,才打消了念頭。
“屋外有四個刺客,這裡三個……一共七個。”馮古道的手臂漸漸有些舉不起來,大多數時還要靠梁夫人接應他。
梁夫人目光一凝道:“馮爺,你照應外子!我來!”說著,單腳一挑桌子,連蠟燭帶書一起衝刺客飛去。
其中一個刺客連退兩步,反手將桌劈開。
燭火兩分,一落在房外,一落在書架上。
火瞬間高漲。
馮古道望著裡外兩簇越來越大的火光,苦笑道:“梁夫人,我只是想請你堅持到侯爺進來收拾他們。”
像是印證他的話,薛靈璧接連一個刺客從房外一閃而過,壓在那團火上,以身撲火。
緊接著又是兩個。
最後一個刺客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進來。不過恰好撞在馮古道正要回轉的劍尖上。
那刺客臨死前的回眸令馮古道感觸頗深。
那目光無論如何都像在控訴他為何不把劍收好,隨便拿出來亂戳。
書房裡的火勢越來越旺,讓三個刺客也不安起來。
尤其是薛靈璧握著劍,一拐一拐地走到房門外時。他面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額頭細碎的汗珠可以看出此刻正忍受著劇痛。
馮古道反手抓過樑有志,將他掩護在身後,慢慢地朝薛靈璧移去。
梁夫人見此,立刻幫他斷後。
薛靈璧瞄了眼馮古道,突然劍出如風。
兩個刺客只見眼前兩朵劍花如水花般閃爍著白光在面前一閃,便眼前一黑,一命歸西。
剩下的刺客已是汗溼後背,一半是被越來越大的火熱的,一半是被嚇得。
馮古道趁機帶著梁有志和梁夫人朝外衝去,嘴上不忘鼓勵道:“侯爺,全靠你了。”
薛靈璧嘴角一撇。
刺客緊張地望著他。
薛靈璧卻沒有出劍,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抽身緩緩向外走。
刺客忽然大喝一聲,朝他的後背襲去!
薛靈璧頭也不回,反手一劍。
劍帶起銀光,輕輕地劃過刺客的咽喉……血如紅線,噴濺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寫暈了,忘記侯爺是傷殘人士,已改正。Orz
患難有理(六)
馮古道見薛靈璧慢慢地走出來,拍馬屁道:“以侯爺的武功,解決他們果然是小事一樁。”
薛靈璧道:“本侯只是想想看看你的武功是否值得本侯下注而已。”
馮古道知道他是指舉薦他做官的事,屏息道:“那結果呢?”
薛靈璧似笑非笑,“或許。”
……
這說與不說有何分別?
馮古道意興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