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霞想了一想,說道:“令師尊姓大名?”
褚雲峰說了師父的名字,孟明霞道:“哦,原來是華無虹華老前輩。家父曾和我說過令師,據說令師傅學多才,琴棋詩書,醫術星相,無一不精。想必你也學到今師的許多本領了!”
諸雲峰笑道:“別人為此羨慕家師,家師卻是常常後悔,他說若不是當年所好的雜學太多,他的武功也不至於趕不上陽天雷了。因此,他只是督促我勤練武功,不許我多務雜學。”
孟明霞道:“讀書寫字,他總是要教你的吧?”
褚雲峰笑道:“這個當然是要教,要不然我豈不是變成了開眼瞎子了。但我讀過的書也不過是一部論語,幾本拳經,什麼詩詞歌賦,我是一概不懂的。”
孟明霞道:“你師父教你寫字,你的書法總是和他相似的了?”
褚雲峰恍然大悟,說道:“想必是令尊看了我留給李盟主的那封信了?他從這封信的書法,可能猜到了我的來歷。”接著又笑道:“但我的書法比起師父他老人家可也還差得遠呢!”
孟明霞笑道:“我想也是。這樣所以爹爹不敢馬上斷定就是你。嗯,真想不到在這裡會見到你,他日我和你一同去見爹爹,他知道是你,一定十分歡喜的。你到了這裡多久了?是因為知道有采花賊冒你的名,才在這裡遺留的麼?”
褚雲峰道:“不錯。其實在今晚之前,我已經猜到幾分是誰冒充我了。”
褚雲峰繼續道:“我猜陽堅白這廝已經知道了我從大都私逃的訊息,說不定就是他叔父授意他如此做的。”
孟明霞道:“不錯,聽他的口氣,你背叛他的叔父,他是已經知道的了。他恨你這是必然的,但我卻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這樣下流的方法來陷害你?陽天雷身為金國國師,手下能人諒必不少,他要殺你,大可以偵騎四出,搜捕你呀!用到這樣下流的手段,真是太令人想象不到了!”
褚雲峰笑道:“孟姑娘,你是個光明正直的女俠,當然想不到世間會有許多下流的伎倆。這些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敢做,要陷害別人,還顧得下流不下流麼?
“據我猜想,第一,陽天雷現在是腳踏兩條船。他勾結蒙古韃子之事,不能讓不是心腹的金國武士知道,這樣,他能夠派遣出來搜捕我的人就不會太多了,他自己要坐鎮大都,不能擅離,最可靠的就只有他的侄子。
“第二,陽堅白冒我之名,作出採花案子,武林中的俠義之上,自必是對我痛恨非常,這樣就可斷絕我投奔義軍的後路!第三,若是我不甘心受他陷害,我自必挺身而出,找這採花賊算帳,這樣,他們豈不是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找到我麼?陽堅白自視甚高,在今晚動手之時,不問可知,他當然是以為一定可以勝得過我的,何況他還有賀九公這個老賊幫忙。”
孟明霞聽他分析得入情入理,大為佩服,說道:“那麼,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了,你打算怎麼辦呢?”
褚雲峰道:“經過今晚之事,賀老賊當然是要搬家的了,而且,就算咱們能夠找到他,咱們只有兩人,也未必是他們對手。暫時,我是想不出有什麼好主意來了。”
孟明霞道:“不錯,你的劍傷未愈,我的武功恐怕也還要幾天才能完全恢復,目前找他們動手實是不宜。君子報仇,十年末晚,我看還是留待將來見了我的爹爹再說吧。”
褚雲峰道:“孟姑娘,你又何必獨自下山?你本來是準備上哪兒的?”
孟明霞道:“我準備前往飛龍山會爹爹。”
褚雲峰笑道:“李盟主與你爹爹同行,你還放心不下麼?”孟明霞杏臉泛紅,芳心頗是有點著惱,但轉念一想:“連屠鳳也以為我和李思南有甚私情,又怎能怪得他胡猜亂想。”
褚雲峰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