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這裡的是戴歷芒。
他慢慢抬起手,“有人花高價僱我來殺你。”戴歷芒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江殷手裡的攝像機啪嗒一聲落地,“是段清遠僱你的”
戴歷芒哼笑了一聲,“你應該知道,戴家和段家從來不和,我也從來不拿對手的錢做事。你要有這份閒情在這裡猜謎,那你繼續猜,只有三次機會。”
對方已經不肯再猜下去了,因為毫無意義,更何況他永遠都猜不到。
砰一聲,戴歷芒收起槍,身後有人走出來將倒下的江殷搬走。他坐上車,手裡拿著江殷掉在地上的攝像機。他饒有興致地開啟攝像機,但一片空白。
裡面竟然什麼也沒有。
“你為什麼讓江殷帶著攝像機跑”走在路上的簡小環問身旁的男人。
段清遠微微眯起眼,氣定神閒地說;“很簡單,那個攝像機是胡江交給他的。”
她依舊滿眼困惑地望著他,段清遠低下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直視前方的路,“因為胡江跟他不是同夥,反而是敵人。”一個敵人會給你正常的東西嗎不會。所以胡江死之前會跟江殷說你也逃不了。
“你為什麼會懷疑胡江”
段清遠一五一十地說道,“因為我媽媽的屍骸差點又失蹤了。一個小偷為什麼要偷沒有任何價值的骷髏”他雖然沒有看清那個小偷的面貌,但那撬鎖的身手卻是極其熟悉的。
別忘了,簡小環撬鎖的技術就是向胡江學的。
“你是個好徒弟。”段清遠忽然說道。
但簡小環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樣子。
“你把穆絡安排到了哪裡”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段清遠忽然笑起來,現在所有事情都結束了,他感到一陣輕鬆,而身旁的人也安然無恙。現在他們就去接張穆絡小朋友。
“以後你就跟著我,我就是你的新媽媽。”張穆絡抬起臉,他的面前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很溫柔,比小環媽媽還要溫柔,她還會畫畫,比小曼媽媽畫的還要漂亮。她在紙上畫蝴蝶,那蝴蝶好像就要飛出來一樣。
這個時候她手裡正拿著畫筆,彎下腰遞給他一粒糖。她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張穆絡伸出手接糖,但她又收了回去,“你先答應我,叫我一聲媽媽。”
張穆絡小朋友不知道這個阿姨為什麼要讓他叫她媽媽,他已經有兩個媽媽了,他眨了眨眼睛,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你看上去很年輕啊,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姐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希望被叫老的。但是張穆絡遇到的是一個不一般的女人,她轉過頭在畫板上描了一朵花,“姐姐也可以當你的媽媽。”
“可是我已經有媽媽了。”
“你可以再擁有一個媽媽。”
“那你會讓我去見之前那個媽媽嗎”
“不會。”
“那我不要你的那顆糖了。”張穆絡宣佈結束對話。
畫架之前的女人忽然大笑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好像她得了一種叫歇斯底里的病。她笑著說,“你真好玩。”張穆絡卻怕得瑟瑟發抖。
然後有一大群人衝進來,他們都穿著雪白的衣服,張穆絡知道,他們是醫生。他們按住了好像要失去控制的女人,然後把她帶出畫室。張穆絡獨自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這兩天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老是這樣,她好像瘋了,但又不像。每當她被帶出去,就會有一個很好看的叔叔走進來,他會盯著畫架上沒有完成的畫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都是哀傷。
他的眼睛很漂亮,張穆絡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他也知道了什麼叫美和醜。這個陌生叔叔的眼睛漂亮得好像會把每個人都吸進去,他看著這雙眼睛就怎麼也害怕不起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對話,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