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相當迅猛。
這種以愚弄凡人為樂的惡趣味事件在觀音身上不是個案而是常態,她喜歡做這種事情來彰顯自己的優越感。
以至於那些佛門子弟為了解釋她一時興起捅下的諸多簍子,不惜一卷卷的出大部頭經書來解釋其實她的一舉一動深含佛法。
不管早期觀音是男是女,但是從她的所作所為來看,她一直有一顆女人的心。
杜營一路走來,對佛門資料越是解讀越是感到收佛陀為徒希望渺茫。
首先就是佛門思想和道門思想是真正的風馬牛不相及,後世那些高人所謂三教同流純粹是一種和稀泥的說法,就好像一個人指著三款衣服說都有袖子應該是一個服裝產出的,應該賣同樣的價格一樣,簡直是胡攪蠻纏。
其次經過實地考察杜營發現,佛教並不是毫無根基從零開始的教派,儘管現在佛教還未誕生,但是很多以後佛教的著名的護法神已經是權傾天上了,比如那個最喜歡吹法螺喊小弟的帝釋天,根本就是古印度三巨頭神祇以下第一人因陀羅。
也就是說只要佛教一開張,就會兼併這些古印度神祇,把三巨頭送進董事會,由釋迦摩尼來當執行長。
如果道門想注資收購佛門一半股份,這就不是悉達多·喬達摩一個人所能決定的了,肯定要報請董事會批准。
想到要和那個溼婆神在談判桌上見面,杜營不禁有點頭大。
如果把行囊裡剩下的十來斤牛肉乾還給溼婆,不知道能不能化解這段恩怨?
………【第七十四章 長生不老藥】………
在杜營絞盡腦汁想辦法入股未來世界三大教之時,同行的其他人也沒有閒著。
楊朱和尹喜努力了幾天後總算搞懂了一些日常用語,以結巴的河南腔古梵語,各自尋找當地智者婆羅門請教問題去了。
楊朱關注的主要是舍衛國的政治宗教方面的制度問題,看來他還沒有對救萬民於水火死心,想要在域外尋找答案。
結果當然是不可能的,比起被管仲強國思想驚醒的中華大地,古印度的制度更顯得原始,還屬於純粹的奴隸制度範疇,毫無借鑑意義。
而且悲劇的是這種奴隸制度還沒有儒家仁義學說的制約,可以說是一種強勢者單方面毫無約束的殘暴,唯一能讓作惡者有所警惕的只有早就流傳的因果說。
佛教其實也就是因為這種原因才應運而生的,既要勸誡那些殘暴的統治者行善,給予底層社會一個喘息的空間,又不能觸犯統治階級的權威性。
而這一切都建立在因果學說上,要讓統治者們相信惡有惡報,人的一切行為轉個圈又會作用到自己身上,用這套學說來約束統治者,麻痺老百姓。
這是個近乎完美的理論,可以說比儒家單方面提倡仁義要誘人許多,既給了底層民眾希望,讓他們不至於鋌而走險,揭竿而起,轉為安心忍受苦難,求取來生的福報,又制約了上層統治者的慾望,不至於把底層勞動者逼上絕路,可謂一石二鳥之計。
但是雖然因果學說對於這兩個階級都安排的四平八穩,無可挑剔,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漏洞。
那就是已經罪惡滔天的現行犯該怎麼辦?有些統治者的罪行就算散盡家財都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而且人家未必肯一貧如洗的來贖罪。
佛陀的方法是讓他們供佛來贖罪,既安了他們的心,讓他們不至於破罐子破摔,把罪惡進行到底,也使得僧眾受益,進而擴大了佛教的影響力。
就這樣,佛教自己竭力提倡的完美因果學說被自己一手打破,只要信佛就可以超脫因果。
這就給後世很多聰明人留下這樣一個印象,不管你生平如何作惡多端,罪行滔天,只要臨死時念了佛就可以對平生的罪行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