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身無術,那就由她來分擔吧,就算“一段時間”變成“永遠”也無所謂,反正……
反正早晚要勞燕分飛。
北方鴻雀原陰雨連綿,南邊遙國帝都晴空萬里,蔚藍無雲的天空劃過一道惹眼白色,靜靜落在斂塵軒小軒窗之上。那是隻毛色純白的信鴿,每次都讓房間主人捧著它愛不釋手,要不是它還擔負著傳遞資訊的重任,只怕早就被面容嬌俏的少女納為己有了。
細嫩手指輕輕掰開鴿子腳上銅環取出字條,龍飛鳳舞的筆跡看過多次,並不算陌生。
“五皇子有回信了。”
“真難為他了,寫個信還要親自動筆。”倚在方桌邊喝茶的中年男人撫著羊角須,一雙小眼睛裡精明無限,“連自己最信賴的男寵都要防著,那男人能信得過誰?別怪我多嘴,素嬈夫人你想除去那女人是應該的,但太過依靠五皇子,只怕結局堪憂啊。”
誰不知五皇子易宸暄是才狼虎豹心思狠毒呢?素嬈輕輕撫摸溫順白鴿,掌心攥著的紙條染上脂粉淡香,淡得如她眼中神色:“丞相大人說的素嬈明白,我只想得殿下垂愛別無他求,等白綺歌離開殿下身邊我就與五皇子劃清界限——當然,日後有什麼困難還得請丞相大人多多忙幫。”
“好說,好說!素嬈夫人這麼年輕貌美又冰雪聰明的女子不做皇子妃誰還做得?只盼他日鳳冠霞帔成為這斂塵軒正主時不要忘了我才好。”左丞相笑逐顏開,離開椅子走到素嬈身邊,似是不經意地碰了碰瓷白圓潤的秀手,素嬈顫了一下卻沒做出任何抗拒舉動。
“五皇子信上多謝丞相大人訊息及時,尉遲丞相派出的那三十個人方出帝都就被盡數斬殺,現在除了丞相大人和五皇子外再無人知曉此事,就連蘇瑾琰也以為在徵軍軍營鬧事的人與他無關。”望著白鴿展翅飛去,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少女面頰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殿下和白綺歌果然鬧翻了,死無對證,白灝城勾結五皇子的罪名難以洗清,那兩個人想必為此會吵得不可開交。只要殿下不再護著她,想名正言順殺了她易如反掌。”
身後,左丞相無聲地嘲諷輕笑。
無知的女人啊,真以為易宸暄那狡猾的男人是為了除掉白綺歌?倘若得知那位五皇子真正目標是七皇子易宸璟,這蠢女人還會高興得起來嗎?一群自以為是的廢物,五皇子,七皇子,右丞相,白綺歌……互相利用、互相廝殺吧,等看不見的硝煙散去那日,他才是最後的贏家!
粗糙手掌自背後繞到身前,素嬈渾身僵直,咬著嘴唇一語不發。
每一次,每一次左丞相出現在斂塵軒都會如此猥褻她,那雙乾瘦手掌滿是醜陋斑點,粗暴且放肆,看上一眼便覺得噁心作嘔。可是她不得不忍,在這皇宮裡她一無權二無勢,有的就只是這副身子,想要成為皇子妃唯有藉助他人之力才有希望。罷了,由他吧,好在左丞相一直沒有觸及她的底線,閉上眼忍耐一時半刻也就過去了。
然而素嬈失算了,這次,左丞相似乎並不滿足於簡單撫觸,在她身上揉捏摩挲不過是隔靴搔癢,心裡那股**之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初見你和素鄢時還都是孩子,沒想到才過幾年就這麼誘人了。”緊貼在素嬈臉側,左丞相狗似的伸出溼漉漉舌頭輕舔圓潤耳墜,小眼睛裡淫光盪漾,連聲音都帶著**味道,“放著如花美眷不知憐惜反而沉溺於白綺歌那樣的醜女,七皇子當真暴殄天物——不如,我代他疼你如何?”
桌椅碰撞發出巨大響聲,好在易宸璟與敬妃等人離開後,宮女太監們也都被準了假各自散去,空蕩的院落根本沒人聽得見素嬈房內異樣響動,也正因如此,狡詐的左丞相才把私會地點置於斂塵軒內。
又瘦又矮的左丞相看似軟弱力氣卻不小,只幾下動作便將素嬈死死壓在桌上,任嬌小的少女怎麼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