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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松下面擺著有三個櫃門的白色電視櫃，電視櫃的顏色也有些老舊，邊角處貼上的橫條中間有些微微鼓起。一臺後面帶著裡面大大機箱的老電視，現在的電視都是越做越薄，像這種笨重佔地方的電視，基本上已經被淘汰了。擺放著一臺，老式的電視機，電視機後面有一個很大的機箱，這種電視在近幾年已經越來越少了。

這個電視看起來，估計和後面的迎客松一樣，有些年頭了，電視正中間螢幕下方的牌標，有些劃痕，像是被誰有尖銳的物體劃過一樣，在牌標的周邊，畫著歪曲的四邊形。電視的畫質不如現在的液晶電視清晰，看慣了16：9的螢幕，再看這種4：3的螢幕，有些不習慣。

賀明翎坐的沙發、茶几和餐廳的桌子是新的，屋子的牆面很白，看的出來翻新的痕跡。

對於這個屋子，賀明翎的印象就是破舊且狹小，這個賀明翎從來都沒有來過的破舊小樓，在這一刻，給賀明翎產生了一種感覺。

賀明翎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這個屋子的一切，打量著打量著，他感覺這屋子有一種熟悉感，電視標識字母旁的劃痕，迎客松上的燒焦痕跡，這一切的痕跡都讓賀明翎倍覺親切。

這種親切感，只有舊地重遊，才會產生。

賀明翎從出生起，他記憶中的位置，只有兩處，一處是B市的蕭家，那個他生活了9年的地方，一處是現在住的賀家，他呆了15年的地方。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從蕭家出來，就去了賀家，這中間沒有在任何地方，耽擱過。

那麼，現在這間給他熟悉感的房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賀明翎把他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回憶了一邊，可是，最終也還是沒有找到，關於這個小區的一絲痕跡，沉默良久，他只能把這種熟悉感，歸功於，姜華景這個人帶來的效應。

畢竟姜華景這個人，從出現在他眼前的第一眼，就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現在進了這屋子，在加一股熟悉感，也不會太奇怪。

“呼呼！呼呼！”

正在廚房做菜的姜華景，被熱水壺的聲音吸引了。他放下手中正在切的西芹，轉身關掉熱水壺的開關。烤取暖器容易上火，他打算倒一杯開水給賀明翎，暖暖身子。

想到賀明翎的生活環境，姜華景放棄了從一旁洗好的杯子裡面，拿出一個杯子給賀明翎倒水的想法，他抬起手，從上面的壁櫃裡面找出一個沒有拆封的杯子。

姜華景拿出來的一個杯子，是一個杯身輕薄，杯上繪著鮮豔的小太陽的，仿骨瓷的一個馬克杯。這個杯子，他買回來了，一直擱在櫥櫃裡面，沒有用過。今天賀明翎過來，他正好把杯子拿出來用一用，免得浪費了。

他先把杯子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了一邊，又倒入開水燙一燙，確保杯子洗乾淨後，他又

兩個乾淨的碗，在其中一個碗中，倒入大半碗的開水，端起，倒入另一個碗中，如此來回幾遍，等他確認水不燙口時，才把碗中的水，倒入洗淨的杯子中。

姜華景端著杯子走出來廚房，他一出來，看見賀明翎坐在沙發上聚會神地看著電視，他瞄了一眼發現電視上，正在講股市，賀明翎開的聲音很小，姜華景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他還以為賀明翎調的靜音，現在他站在離賀明翎很近的地方，才發現賀明翎跳的聲音，真的很小。

姜華景有些意外，他認識賀明翎這麼久，每次看見賀明翎他不是給自己製造麻煩，就是隨時隨地的出出現在他的身邊，這樣的行為，讓他一度以為賀明翎就是那種拿著家族的錢，戲玩的紈絝子弟。

“你看的懂。”

“不懂，我只要知道是否虧錢就可以了。”

賀明翎的回答，讓姜華景覺得有趣。

還真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