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安想想自己一個人確實不成,忙感激地拍了拍齊慕和的肩膀,又囑咐齊慕文知會家裡一聲,兄弟兩個便雙雙騎馬出了門。
因為走得急,也只帶了連六福在內的三個小廝。
齊慕文見他兩個去了,卻並沒有立即就去告訴他們的父親齊老爺,而是若有所思地去了阮夫人屋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幫母上大人從儲藏室把幾個月沒用過的厚被子翻出來曬曬,結果吸了一鼻子的灰,可憐俺滴國民性鼻炎啊……一直到現在都一邊打噴嚏一邊流眼淚地打字,鼻頭紅得比新月格格還紅!啊,啊啊啊阿嚏——
28踏雪夜化身為狼
27、原來那西山上除了有座無想寺,半山腰上還有個叫做攏梅庵的尼姑庵,是阮夫人和一些貴婦人們常去的,因此西山上下來的唯一一條路,唯一一座橋,她很有些印象。
木橋年久失修,今年夏天的時候就曾因為暴雨塌過一次,鄉里也沒仔細修,倒是隻管四處募捐求財了,她還捐過十兩銀子呢,看來不知道餵飽了誰的口袋,反正那橋是一直沒有人正正經經去管過它就是了。
打那以後她這般惜命的人可是再也沒去過一次了,倒是年前攏梅庵裡的姑子淨持師太到府裡來的時候同她抱怨過,一個人在上頭走就吱嘎吱嘎響個沒完,真怕走到一半就會掉下去。
那橋底下是一條深澗,山壁陡峭、流水湍急,就連附近土身土長的鄉民也很少會到那底下去。
這老大跟老三要是真的時運不濟走在橋上遇上橋塌了,那可真真可惜死個人!
阮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撥著手裡的手爐子,齊慕文候了半晌不見他母親有什麼示下不由心急,忍不住輕輕推了推他母親的胳膊。
阮夫人一臉慈愛地撫了撫他的肩膀,“好孩子,你什麼也別管,只管好生讀書做人,好生奉承你爹,別的自有娘來替你收拾。”
齊慕文垂下頭悶了一會兒,有點兒支支吾吾道:“其實大哥哥一向聽孃的,對兒子也還不錯。”
阮夫人眼裡寒光閃過,“我的兒,你是個宅心仁厚的好孩子,哪裡知道世道艱難人心叵測?要放在去年,娘也不信他有別的心思,可近來那小子就跟忽然長了反骨似的,恐怕已經跟魯國公那邊連成一氣了。你別忘了,那簡雲琛跟薛淮的情分也比兄弟不差。”
說著又拉過齊慕文的手背輕輕拍著,“薛家有錢有勢,那臭小子又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要是他們有意為他爭一爭,我的兒,我們母子可就只有任人魚肉的份了呀!娘無能,沒有高貴的孃家給咱們撐腰,如今唯有先下手為強,方能保住你的前程!”
齊慕文畢竟年紀輕,本來有些心軟,可一經阮夫人的指點,想到了齊慕安跟自己最根本的利益衝突,不由臉上也漸漸冷了下來。
再一想如今他母親逼著他早日娶妻,無非也是為著想給他找個強大的岳家來跟老大抗衡,要是老大這個威脅不存在了,那這事兒自然還能鬆動幾分,或許晚個一兩年再說親呢,到時候自己跟謝白也好交代些。
這不今兒早上從阮夫人屋裡回去又是哭哭啼啼,哭得胸悶氣短嬌喘吁吁地,叫他好不心疼。
於是便也算預設了他母親的主意,母子倆更議定先不將齊慕安夫夫倆上西山的訊息告訴齊老爺。
再說齊慕安兄弟兩個一路策馬往城外奔去,這時候天上已經扯絮般的下起了雪來,雪花片又大又急落在睫毛上,幾乎叫人迷了眼而看不清去路。
天色很快烏壓壓地暗了下來,晌午時分還很熱鬧的街市上早已空無一人。
齊慕和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前面齊慕安一路往前的背影,猶豫再三還是把勸他回去的話給吞了下去。
齊慕安這個人就是這樣 ,哪怕他再無賴再霸道,可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