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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蔡蓉臉頰赤紅,手臂顫巍巍,虛抓某物,似有千鈞之力,後又一掌拍在其身後一根柱子上,將柱子生生震斷,截面金色光華波盪。

“攫住‘谷尾’,掃向東南方!”黃正心再度暴喝,同時閃躍至蔡平淵身旁,抬起利爪,拍下。

蔡蓉全神貫注,自是無暇顧及,雙手拽著無形之物掃過五根珠子,斷去三根,三道金柱沖天而起,與先前那一根,共有四根。

蔡平壑見胞弟落入險境,一道熾焰排空而去,隨即欺身上前,手中凝出一把光刀,凌厲斬下!

黃正心柔順的毛髮閃過一道紫光,四足生風,縮地成寸,剎那間便是五丈開外!

蔡平壑一擊不得,恍惚間,一個趔趄,光刀劈在玉石地上,火星四濺。與此同時,蔡平淵身上三道天紲騰身而起,萎靡不振的氣質一掃而光,一隻佈滿蠅頭小字的虯拳如火駒過隙,裹著千斤之力,猛然轟在蔡平壑胸膛之上。

火舌將其胸骨燒焦,心臟化為血煙,胸前碗口大的血洞散發著刺鼻之味。

蔡平壑雙目暴突,不可置信,眸中滿是不解與疑惑,他狠狠地盯著蔡平淵,目光如刀,剜刻著對方。

蔡平淵面色淡然地起身,說道:“黃兄,我是否可以功成身退了?”

黃正心吼吼笑道:“待我細細品味一下你大哥的神情,不甘、暴怒……竟扭作一團了,真是猙獰。”

“計劃很成功,聲東擊西。”蔡平淵淡淡說道。

蔡蓉身臨“地動”之境,牙齒怒咬,身處地脈境,手握谷尾,周遭一切自然都盡收眼底,就連關磨的存在都在一霎之間被她窺破。

叵耐她分身乏術,破陣之時,無法騰出手來。

蔡平壑下顎震顫,牙關抖動,生機漸漸流逝,憶及初時入門戶之時,蔡平淵還讓自己先行入內,原來是早有預謀。

悔之晚矣,蔡平壑勉力提起一口濁氣,喝問道:“為何?究竟為何!”言辭激烈,天紲階修士不同凡響,即便心臟被化去,只要都盤無損,也不會即死。

他胸前血洞乾涸,嘴中咳出各種血塊,猛然想起,蔡平淵一直勸解蔡蓉順著黃正心鋪就的道路走下,原來如此!

蔡平淵望了望自己的斷臂,淡漠道:“方才在殿中,蔡蓉一把將我拉過,害得我痛失一臂。”

蔡平壑大惑不解,再度艱難道:“僅是因為如此?”

“自然不是,積怨已久,且蔡家在你二人手中遲早毀於一旦,黃兄不似你們一般目光如豆,我不過是踏上了通往巔峰的橋樑。”

“你作為我大哥,自幼便將我養分榨乾,猶如兩個樹苗,你倒生機勃勃,我卻乾枯朽爛。論稟賦,我倆相差無幾,現下卻是一個天紲三索,一個天紲六索。”

“蔡蓉,枉為人母,存亡之際,想的全是保全己身,我與她從未有過母子羈絆,倒與仇敵一般。”

蔡平淵頓了頓,又道:“為了今日將你二人葬送在此,我與黃兄密謀已久,平日間的粗鄙與魯莽,實在累煞我也!”

蔡平淵臉上終是不再古井無波,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

蔡平淵實則早已死去,後面他一直在自言自語,以抒自己多年來的抑鬱。他很想仰天大笑,但深知喜怒不可溢於言表。

“黃兄,怕是不消一刻,這九曦宮之外便會圍滿修士,不定還有超乎我們想象的人物,如今該如何是好?”蔡平淵以往兇暴的語氣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溪水般的清冽。

黃正心狐吻點觸虛空,似是在施展來自上古的“卜術”,不多時,他道:“無妨,花果山的猴子會與那些烏合之眾相遇,應是能延緩半晌。至於那些大人物……”

蔡蓉已然將最後一根柱子撞碎,九根石柱斷去,升騰而起的卻是九道直衝天際的金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