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也乏了,王爺若是為了白天的事想來安慰我,就不必了。”
溫玉禮說著,把桌子上睡覺的小貂抱進了懷裡。
小貂在她懷裡動了動,並未醒來,而是翻了個身,肚皮朝上又繼續睡了。
蕭元祁沒抱著人,倒也不惱,收回了手道:“關於麗心的事,白日裡大家都受了矇蔽,沒能給出一個公正的結果來,本王剛才已經從護衛那邊得知真相了,你深夜跑去母妃那,請求她處死麗心,本王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當真是大家都受到了矇蔽嗎?”溫玉禮低頭笑了笑,“受到矇蔽的人,怕是隻有王爺和母妃吧?”
聽出她語氣的輕蔑,蕭元祁有些不悅,“本王猜到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認為此事與南燕有關,而若芙是故意包庇麗心對不對?”
“王爺猜得還挺準,那麼妾身也來猜猜您心裡在想什麼吧,您是不是覺得此事是那賤婢自作主張,雖然她是長姐的丫鬟,可長姐並未參與其中,至於十一公主,自小被太妃呵護習慣了,有些時候分不清是非,任性乖張又護短,被那賤婢哄得開心了,便下意識護著她。”
蕭元祁被說中了心思,自然沒有否認。
而當他看見溫玉禮眉眼間的不屑與譏諷時,也擰起了眉頭,“你能不能別總擺出這副表情來面對本王?”
“本王知道你跟若芙不太合得來,她在王府裡並不會久居,過兩天便回宮了,又不用常常看見她,何必與她計較?至於南燕,從前的那些恩怨,總要放下的,將來的日子還這麼長,你就真打算帶著怨氣一直過下去嗎?”
“王爺說話何必如此委婉?您能不能直接乾脆點和我說,公主是您的妹妹,她給我臉色看我得忍著她,而南燕是您的心上人,她幾乎不會犯錯,即使有錯那也是被人誤解,我作為王妃,在面對您的妹妹時得罵不還口,面對您的愛妾得寬宏大量。”
溫玉禮一番話說得陰陽怪氣。
蕭元祁原本是打定主意要來安慰她的,此刻卻又被她的態度氣著,一張俊臉霎時就沉了下來,“溫玉禮,你為何總是這麼不可理喻?你就非要在本王面前把若芙和南燕都貶低成惡人嗎?麗心與霞兒都已被處死,你的冤屈也洗清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王爺說得是,妾身不該如此暴躁,妾身的言行,還不太符合您心中完美妻子的標準,要不這樣吧,您就先回去,這段日子就讓妾身一個人修身養性,說不定妾身哪天就想通了,您別忘了您背後還有傷,不宜動怒,請回吧。”
“怎麼,一個不高興就要給本王下逐客令?你可莫要忘了,整個祁王府都是本王的地盤,本王想在哪就在哪。”蕭元祁說話時,已經逼近了溫玉禮的面前。
她那陰陽怪氣的言行在他看來完全是挑釁,彷彿是在告訴他,她有多麼不屑與他交談與他相處。
他最是不喜歡她這樣的態度,但不得不說,如今這樣不乖巧又不粘人的她,讓他有那麼一絲想要征服的慾望。
眼見著他靠近,溫玉禮並不躲,依舊抱著小貂站得筆直,眼見著蕭元祁的手伸向自己的下巴,她抬起雙臂抵擋。
可她並沒有鬆開手中的小貂,而蕭元祁似乎嫌小貂擋在他和溫玉禮中間太過礙事,便伸手揪住了那小貂的後脖子,想把它丟到一旁。
溫玉禮抓著小貂的身子不撒手。
“別總抱著這玩意兒,把它先丟一邊去,本王要跟你好好談談!”
話音落下的同時,蕭元祁稍微使勁,想要把小貂整隻給拎起來。
可溫玉禮就是不放手,這就難免扯疼了小貂,小貂從熟睡中醒過來,十分不滿地叫喚了一聲,下一刻,它竟然掙脫了溫玉禮的手,扭頭就去咬蕭元祁的手腕!
蕭元祁本能地甩手,想要把它甩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