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玿言庭面前,“檸兒,你過來看看!”
雪傾應了一聲,急忙跑到他邊上,正要端起玿言庭的手腕來看脈象,可他卻堵著氣將手往霓嫣身上一側,擺明了不讓她如願。
“玿王爺,霓嫣姑娘跑不了,要親熱也不急於這一時不是?”
“你……”一句話堵下去,玿言庭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大文學。dawenxue
雪傾只道是他孩子氣,一把抓過他的手腕。當初一虛師傅將他畢生的醫術都傳給了她,一來供防身只用,二來為了未來怕雪傾的傷口會復發,而做的準備。現如今能扶傷救人,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睦南的藥很好,止住了血,只要運氣將血脈打通,再服一顆方才止血的丸便可。”將他的手往霓嫣身上一丟,雪傾站起身簡單道。
女人生氣果然可怕。玿言庭記住了,什麼人都能惹,清檸兒這河東獅絕對不能招。剛剛不過是賭氣,她都能當真地報復他。
“睦南?”清風喚了一聲,無須多話,景睦南便意會地走到玿言庭面前。
“小心點。”雪傾朝兩人道。
聽到這句叮囑,玿言庭心中更悶了:差別待遇。
儘管是很輕的一句抱怨,可是雪傾還是聽到了。她心中一記暗笑,卻也沒有多說一句,只是靜靜地退至一邊讓景睦南和清風為言庭療傷。
時間一點點過去,三個人的臉上都沁出了汗珠子,沿著俊逸的臉頰一路下滑到下巴,滴在衣衫上。
清風和景睦南的手掌各執一邊,將氣運進玿言庭的體內。讓氣流在他的各大經脈上迅速地流轉。
“噗——”玿言庭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就往下倒去。
“言庭!”
“言庭——”霓嫣和雪傾異口同聲地喚了一聲。
見霓嫣順手將他接入懷中,雪傾剛邁出去的步子就收了回來。大文學。dawenxue轉而走向清風和景睦南,“擦擦汗吧。”她將絹子往前一遞,眼睛瞥了一下另一邊的玿言庭。
“他沒事的。”景睦南知道她在看他,這淡淡的一句沒事,讓她放心了不少。
她衝景睦南一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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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了許久,待到景睦南和清風的氣息微調,玿言庭的傷勢好轉些,雪傾一行人開始走著找尋出路。
光早已消失,一行人只好起了火摺子在黑暗中摸索著出路。
“好大的風!”霓嫣伸手一擋,可是這忽來的勁風將風沙恣意地吹起,讓大夥兒寸步難行。
雪傾忍不住咳了幾聲,“這……這是什麼地方……”
景睦南緊緊拽著雪傾的右手,將她護進懷裡,小心地擋在她的面前。
風越吹越大,像是要將天地都掀起來似的。飛沙走石,滾滾而來,發出“哩哩囉囉”的聲音讓人真不開眼睛。
“我們……不會是進了巽地吧?”清風真氣一提,穩住步子問。
“什麼是巽地?”霓嫣被風吹得連步子都不太穩當了,雖然有玿言庭護著。可是現而今,他無法提用真氣護體,只能護在她跟前,牢牢抓緊她。
“乾為天,坤為地,艮為山,兌為澤,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離為火。”景睦南頂著風,解釋道。
“咳咳!”雪傾被風沙吹得真不開眼,連連地咳嗽,“若是這樣算來,我們方才走出來的地方是乾地,因為有光,即為天?”
清風靠近雪傾了一步,有些擔心她的身子受不住,“當是如此,我們最早失散的地方是乾地,而剛剛言庭受傷的地方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