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來人——”
“皇上!”聽到景睦南的叫喊聲,守在外面的一大群女婢全部衝了進來。
景睦南緊緊地抱著雪傾,“快去把國師叫來!快去!快——”
“是!是!”為首的婢女連連迎合著跑將了出去,剩下的人則開始生火。一切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
景睦南抱著雪傾,將她緊緊地護進懷裡。
“冷~~”雪傾開始發抖,雖然爐子火炭已經升起來,可是對於那種冷實在是九牛一毛的坐用。
“國師來了沒?”景睦南再一次出聲問。
“已經去請了!”婢女俯下身應答。
景睦南心疼地用下巴貼緊雪傾的額頭,“雪傾,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再忍忍!”他握著她的手,試圖將溫度傳點到雪傾的身上,“好點了麼?要不要我去叫玿言庭回來?”
“不~~不要~~~”雪傾哆哆嗦嗦地回應,“千萬不要告訴他~~”
“皇上!國師大人來了!皇上!”婢女將國師領進門,見景睦南朝大夥兒擺擺手,她急匆匆地領了一屋子的宮婢出去。大文學。dawenxue
“國師,你快來看看雪傾!”
國師走上前,把了脈,“這是很正常的,醉紅楓的毒性因為下的咒而得到了控制,可是殘留的毒性還是會因為咒而發作!”蟲
“莫不是沒有其他法子了?”
“沒有。”國師搖搖頭,“每個月總要有那麼一兩天受到醉紅楓的影響,這冷確是刺骨,捱過去就好了!”
“你沒看到雪傾很痛苦麼?”景睦南朝著國師吼道,他甚至開始後悔,當初任由雪傾給玿言庭換血是對還是錯?!
國師無奈地嘆氣,手試探了一下雪傾額上的溫度,“雪傾,忍忍就過去了,捱過了今晚,就好了!你一定可以的!”
“嗯~~”雪傾顫抖著點頭,手上漸漸浮起一陣白霜。
“雪傾……”景睦南將她抱得更緊,“這樣好點了麼?”
雪傾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艱難的點頭。景睦南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我……沒事~~真……真的~~”雪傾的牙齒打著顫,“景睦南,明天我就要嫁給你了,我一定可以……可以挺……挺過去,對……對不對?”
“嗯。大文學。dawenxue”他的頭點得像撥浪鼓。
國師看著有些心酸地背過身,將爐子拿得更近了些。
這一夜熬得艱難,看著雪傾好不容易在凌晨睡下,景睦南才稍稍地喘了口氣。
“皇上,今天的婚禮……”
天色已露白,景睦南踱步出了殿門。
露很重,國師亦步亦趨跟在景睦南身後。
“照辦吧~~”景睦南長長地舒了口氣,“讓雪傾多睡會兒。”
“皇上現在也去寢宮小憩一會兒?”
“不了,”景睦南一撩衣襬,“準備上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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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睦南大婚是赤炎的大事。舉國歡慶。
夜晚被煙花的璀璨點亮,月明星稀的墨色天際,皆被火光照亮。
雪傾很得赤炎百姓的歡心,或是一年前她曾為赤炎的流沙之禍做出了不少賑災之事,亦或是因為救助災民得了人心。赤炎國上下,對雪傾都是愛戴有餘。
當景睦南站在朝堂看著那端緩緩走向自己的女子,他心中便明瞭,這輩子為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做。
雪傾漸漸地走近他,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淺紅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紅色牡丹蟬翼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