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哥哥是因為我才身體這麼差的，他以前也有武功，不過後來被廢了。好幾次，大夫都說我哥哥要熬不過去了，他是為了我菜一直撐下來的。這些年，他吃藥的次數要比吃飯不知道多多少。&rdo;衛冰清低頭喪氣，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懊悔，&ldo;如果沒有我，我哥哥一定過的很好。&rdo;

&ldo;如果沒有你哥哥，你大概就不會現在這個樣子了。&rdo;周啟玉真心實意的說道，&ldo;你是你哥哥最看重的妹妹，當然值得。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捨不得就放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rdo;

沒有了底線的藥人是很可怕的。

周啟玉看得出來，衛冰清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其實很大程度上是由於衛照的存在。

如果沒有衛照，衛冰清只要體質發作一次，她忍不住和一個陌生男人有了首尾，就再也回不了頭了，現在衛照就是拉住她的繩子。

&ldo;我聽說過五十年前那個藥人的事情。&rdo;衛冰清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ldo;沒有哥哥的話，我大概也要變成那個樣子，我……我……&rdo;

衛冰清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立刻站了出來，飛跑了出去。

&ldo;怎麼了?&rdo;周啟玉覺得有些不對，連忙追了過去。

&ldo;別……別過來，離我遠一點。&rdo;衛冰清擺擺手，&ldo;我熬一熬就好了，你千萬別過來，我……我不敢靠近男人。&rdo;

周啟玉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意識到了衛冰清剛才說了謊。

也許衛冰清不是特意起來熬藥的，她是因為到了夜晚會痛不欲生，所以才會提前起來，找個無人的地方慢慢的撐過去。

周啟玉記得自己以前和那個女藥人面對面的見過。

那個女藥人說她十四歲就破身了，破身的人還是她的血緣長輩，她從一開始就註定回不了頭。她想要反抗，想要脫離這樣的命運，但是永遠都反抗不了。

最後，周啟玉記得祁非艷想要殺那個女藥人的時候，對方沒有躲。

也許就算是她，也已經厭倦了在不同男人床上流連的生活。

可惜，她想要死也死不了，很快她就被人救走了。

而祁非艷被她的男人之一下毒，最後下到了周啟玉的身上。

如衛冰清這般，從來沒有接近過任何男人，但體質卻提前成熟的女藥人或許從來都沒有過。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一個想要殺她的祁非艷，只有一個處處為她考慮的哥哥。

周啟玉不知道誰的做法才是對的。

如果是祁非艷在這裡，也許會直接殺掉衛冰清或者乾脆的將她囚禁起來，但衛照卻選擇了一條最難的路。

慶幸的是，衛照選的這條路還是擁有了好結果。

起碼現在的衛冰清是真正的想要控制住自己。

這樣的折磨一直持續了大半夜。

一直等到太陽升起，衛冰清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然後熟練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像是沒事人一樣來到周啟玉面前。

周啟玉發現對方的嘴唇格外紅，上面有不少牙印。

&ldo;你……&rdo;

&ldo;謝謝周前輩你一直守著我。&rdo;衛冰清笑的十分開心，&ldo;我哥哥說，世界上總會有坐懷不亂的君子，我見過那麼過的男人，只有周前輩您真的是一個君子。&rdo;

周啟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