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書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是和我說話？”

“一般來說，就算有聽力障礙，應該也能感知出來我在問你。難道是有智力障礙？嗯，這就說得通了。這種情況還堅強的過來唸書，我忽然覺得該多關心你。”舒雅感慨。

“”

她罵人真是毫不留情。

“我只是想不到，你會約我，”

“我帶的現金，錢丟了。班級裡，我勉強只算認識你。”她道。

張小書面無表情，原來是缺個飯票。

“怎麼不去問老師？”張小書問“問一下，可能是哪個同學撿到了。”

舒雅瞥了眼張小書，語氣平靜“你應該也懂的，只要牽扯到利益，抱有期待的結果，只會是加劇的失望。”

兩人約好了看完房間，就在酒店門口見面。

“你們在聊吃的？我呢，我呢，我呢！”

顧婉清的聲音響起。

她真是冤魂不散，哪都有！

“老師說了，吃飯得小組靠近。你咋老過來我這？”張小書問。

“你不知道嗎，我有特權！”

“什麼特權？”

“美女的特權！”

“”

再多了一個飯票。

顧婉清來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是他買單。

剩下百分之零點零零一，是地球被隕石擊碎，世界毀滅。

不然就是半死在醫院，也得去幫她掃下買單的二維碼！

午飯，湊齊了四個人。

張小書，高鑫，顧婉清，舒雅。

來到一家價格親民的快餐店。

一進餐廳，有不少看起來是他們學校的學生。

在這見到校友並不奇怪，這麼多人，附近就這麼點地兒可問題在於，兩個大美女，跟著兩個普通男生，這就有些引人矚目了。

嘛張小書能從一雙雙詫異，嫉妒的眼神裡，讀出‘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八個大字。

“哇，跟美女出來就是不一樣，看大夥給我們羨慕的。”高鑫倒是很享受這些眼神。

“聽見沒，張小書。”

顧婉清衝張小書揚了揚那高傲的下巴“跟美少女出來，買單咋啦，你賺大了！”

“我認可。”高鑫爽快道。

張小書面無表情“羨慕有什麼用呢？空洞的虛榮罷了。別人羨慕，無非是讓他們在此時此刻，對我們的認知，看法發生了改觀，可之後呢，我們就不會存在他們記憶裡。給自己得來什麼好處了嗎？什麼都沒改變吧？”

“噫~”

顧婉清嫌棄眼神。

張小書沒有再言語了。

大多人活在表面，只看到表面。追求的短暫快感，終究是不真實的。

他追求的，是內心的充實

目光落在飯盆，開始乾飯的張小沒有注意到，說出這些話後，舒雅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略帶些許疑惑，又帶些許好奇，最後嘴角竟帶起了奇怪的笑意

“鹹魚。”

突然，顧婉清認真的夾起盆裡的幾塊青椒，放在了張小書盆裡。

而後從張小書盆裡，夾回兩根雞翅“交換。”

“”

她習以為常一般

張小書臉色難看，她當這是未來的夫妻關係呢？誰給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