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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遣官享先農。

庚辰,詔右軍都督府榜諭龍州土官趙宗壽等。先是,二十一年九月,土官趙貼堅卒,無子,其侄宗壽襲為土官知州。已而鄭國公常茂以罪謫居龍州,貼堅妻黃氏有二女,其一為太平州土官李圓泰妻,而茂納其一為妾。方是時,宗壽雖襲職,而貼堅妻猶持土官印,與茂、圓泰專擅州事,數凌逼宗壽。會茂以病卒,其閽者趙觀海等亦肆侮宗壽,宗壽乃與其把事等以計取土官印,上封章言茂已死,並械觀海等至京。於是貼堅妻惶懼,使人告宗壽擄掠,又與圓泰謀劫茂妾並其奴婢往太平州,及趙氏祖父官誥諸物盡掠取之,又欲並取龍州之地,乃自至京,告宗壽實從子,不應襲土官,宗壽亦上章言狀。上乃詔宗壽勿問下吏,議貼堅妻與圓泰罪。既而以蠻夷遠人,俱釋之。至是,復有人告茂匿龍見州未死,前宗壽所言皆妄,遂詔右軍都督府榜諭宗壽及其官民人等曰:&ldo;皇上以鄭國公常茂有罪,特以其父開平王之功,不忍遽寘於法,安置龍州,其昆弟仍享爵祿,撫存如故。惟龍州遠在西南,自我朝平定天下,土官趙貼堅稱藩納款,誠事朝廷,貼堅已故,其妻乃與茂結為婚姻,誘合諸酋,肆為不道。及貼堅侄宗壽襲為土官,與貼堅妻互相告訐,又言茂已死。皇上以誠信待人,且以茂功臣之子,得罪而死,深可矜憫,並釋其告訐之罪。今有人言茂實不死,宗壽等知狀,已遣散騎舍人諭宗壽捕茂,宗壽漫不加意,延玩使者,久不復命,其意莫測。皇上未即問罪,特命榜諭爾宗壽等知之,如茂果存,則送至京師,以贖爾罪,復違令,則命大將軍率兵討捕,罪在不赦;如茂果死,則宗壽亦親率大小頭目至京,具陳其由。凡龍州軍民人等,悉皆知會。&rdo;

壬午,熒惑犯鬼宿。

乙酉,降河南都指揮僉事謝貴為陝西河州衛指揮僉事。時都指揮僉事趙隆有罪,詞連貴,貴已署山西行都司事。上特宥之,降今官。

丙戌,冊兵馬指揮使呂貴女為周世子有燉妃。

太陰犯心宿。

丁亥,懷慶府倉糧虧耗四百餘石,法司逮問守倉者五十人,罪當徒。上以倉糧歲久減耗,非守倉者之罪,亟命釋之。

戊子,詔工部罪人罰役死者免補。先是,有罰役死者,所司輙追其父兄至京補其役。上聞之,惻然曰:&ldo;朕以人犯法多至於死,故不忍加刑,令罰役以全其生,歿則已耳,乃追其父兄補之,果何罪耶?&rdo;命釋之。

置廣州衛增城千戶所、惠州衛右、後二千戶所及所屬捷徑千戶所。

刑部臣奏:&ldo;律條與律例不同者,宜更定,俾所司遵守。&rdo;上曰:&ldo;法令者,防民之具,輔治之術耳,有經有權。律者,常經也;條例者,一時之權宜也。朕御天下將三十年,命有司定律久矣,何用更定?&rdo;

乙丑,應天府上元縣典史隋吉言:&ldo;農民之中,有一夫一婦受田百畝或四五十畝者,當春夏時,耕種之務方殷,或不幸夫病而婦給湯藥,農務既廢,田亦隨荒,及病且愈,則時已過矣。上無以供國賦,下無以養其室家,窮困流離,職此之由。請命鄉裡小民,或二十家、或四五十家團為一社,每遇農急之時,有疾病則一社協力,助其耕耘,庶田不荒蕪,民無飢窘,百姓親睦而風俗厚矣。&rdo;上善其言,諭戶部臣曰:&ldo;古者,風俗淳厚,民相親睦,貧窮患難,親戚相救,婚姻死喪,鄰保相助。近世教化不明,風俗頹敝,鄉鄰親戚不相周恤,甚者強凌弱,眾暴寡,富吞貧,大失忠厚之道。朕即位以來,恆申明教化,於今未臻其效,豈習俗之固未易變耶?朕置民百戶為裡,一里之間有貧有富,凡遇婚姻、死喪、疾病、患難,富者助財,貧者助力,民豈有窮苦急迫之憂?又如春秋耕穫之時,一家無力,百家代之,推此以往,百姓寧有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