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瞭解季敖對自己的那種永遠不能諒解的心,就算再過半個世紀也不能化成雲煙,這讓她必須分秒保持謹慎警覺,絕對不能露出一點的破綻,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恕堇,而是他痛恨的……恕蕊,那這一切又要回到最初的情況,她又會被排擠在他的愛火之外,這當然不是她所樂見的。
“恕堇,我們去浮潛好不好?聽說這一帶的熱帶魚很漂亮,不去看看會遺憾終生喔!”季敖拉起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恕蕊,直奔大海而去。
不一會兒,剛才不愉快的話題已被兩人拋諸腦後。
兩人恣情悠遊在水底的奧妙世界,在深幽的海洋裡舞擺出絢麗的身影。在潛水鏡後的恕蕊一心貪戀著這些美景,更不想讓屬於她和季敖的這段時光變成曇花一現般的幻影,心裡暗想要是能夠讓恕堇從這世界上真的消失,那她就再也無後顧之憂,能盡情享受這來自季敖的溫柔。
一直到夜幕低垂,兩人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度假小屋。
同一時刻,離他們兩百五十公里左右,正有兩個人急匆匆的出了機場,她們直奔蒲賽隆皇子下榻的旅館。恕堇決定要展開與恕蕊的一場爭奪,一場姐妹鬩牆的情愛之爭。
“二皇子,門外有兩位小姐求見。”侍衛長庫瑪進入蒲賽隆位於緬甸皇室內的書房,欠身稟報,臉上佈滿疑惑的神色。
蒲賽隆見庫瑪眉頭糾結,於是質疑的問道:“有什麼問題?”
庫瑪將頭壓得更低,他百思不解地說道:“梁小姐這時候不是跟孫先生正在金色海灘的度假小屋裡,怎會又和一個陌生的小姐跑來這兒找你,我想不透的就是這點啊!”
“你是說其中的一個人是梁小姐?”蒲賽隆登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麼晚了,恕堇不陪季敖,跑來這裡做什麼?“快請她們進來吧!”
不消片刻,恕堇和品蓉便被帶到一間以高階檜木裝潢的書房。
“你這個調皮的小丫頭,不跟季敖好好的待在小木屋裡濃情蜜意,跑到這邊來找我,不怕他醋罈子打翻了。”蒲賽隆端了兩杯威士忌,遞到兩人面前時,還仔細的看了品蓉一眼。“你什麼時候多了這一個朋友,我怎一點都不曉得?”
“二皇子,我想,叫你小水牛應該比較恰當,你仔細的看看我,我究竟是誰?”恕堇面不改色,走到蒲賽隆身前約兩步左右的距離,讓他瞧個清楚。
蒲賽隆被搞胡塗了,他忍不住笑道:“你還會是誰?這些日子我們天天碰面,怎麼今天你有點反常?是季敖欺負你了嗎?”
“我是梁恕堇,你相信嗎?”
她又冒出了一句讓蒲賽隆啼笑皆非的話。“恕堇,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好了,不要跟我拐彎抹角,我不想玩這種猜謎遊戲。”他有點不耐煩,夜已深,恕堇不睡覺還跑到這邊來問這種怪問題,不知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直截了當告訴你好了,我才是真的、如假包換的梁恕堇,這幾天和你們相處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我的妹妹——梁恕蕊。”
啪的一聲,蒲賽隆的酒杯瞬間摔落在地,彷佛覺得自己被愚弄似的看著恕堇,對她投以嗤之以鼻的笑聲說:“恕堇,這種玩笑不好玩,要是你晚上睡不著就是要來跟我玩這整人大爆笑的遊戲,對不起,我覺得很不好笑。”
“二皇子,恕堇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和季敖在一起的人是恕蕊,她喬裝成恕堇的模樣來哄騙他,目的就是要以恕堇的身分來搶走季敖;幸好我們這次雜誌社有這個泰國的旅遊專欄,才因緣際會知道季敖在這裡。誰曉得恕蕊也跟來了,才會造成現在這樣混亂的局面。”品蓉說得振振有辭。
蒲賽隆一時間還意會不過來,他悶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是恕堇、誰是恕蕊?我都被你們搞混了。”任誰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