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不撲到小丫頭胸前軟軟的大包子,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結果,不用想某貓又被扔了出去,如此反覆,最後白色的大雪球撞上進門的玄武,順著玄武的身子骨碌碌地往下滾。
這回馭風沒有再往天嵐身上撲,而是乖乖地爬上臺階,在君羨羽和天嵐腳邊站好。
氣氛有些緊繃,玄武一步步走進大殿,二公子揮手,那兩排侍女行了禮,依次退下。
君羨羽拉著天嵐,長袍一揮,在大殿的金椅上坐下,目光掃過單膝跪在下面的白虎,薄唇勾起冷凝的弧度。
玄武不言,二公子亦不語,只是拉著天嵐在他腿上坐下。
天嵐挑眉,二公子這動作有些故意了,似是在刺激玄武,她的目光微轉,靜靜地看戲。
如果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果二公子沒有及時趕到,估計她現在已葬身崖下了,對於一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天嵐實在生不出好感。
“有事?”簡短的兩個字,二公子的聲音中透著寒氣。
他不出言讓玄武起身,玄武只能一直跪著。
“二公子,白虎至今昏迷不醒,她……”玄武望著上面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滿面憤怒。
天嵐眉梢閃過驚疑,難怪二公子昨夜徹夜未歸,原來是白虎出事了。
天嵐想起昨日信箋上所謂的教訓,心頭不由得一跳,無痕能將白虎重傷至此,那他的實力……
“你在質疑本尊?”二公子勾唇,笑意邪肆,暗含危險。
玄武臉色大變,二公子很少在他們幾個面前自稱本尊,今天卻為了這個女人,幾乎和他翻臉……
“可一切證據都指向她,屬下趕到白虎身邊的時候,只看見對方離去的背影,與她一模一樣,最關鍵的是,那女人的肩上,也有一隻白貓。”玄武說得義憤填膺。
“什麼時候的事?”二公子未發話,天嵐已先開口。
無痕故意找人假扮她,對白虎動手,如果她所料不錯,對方的目的應該是離間她與二公子。
這樣做,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昨日下午。”玄武冷哼,“妖女,你不用裝了。”
天嵐眉心微蹙,那段時間只有她與馭風在一起,按照常理說來,她應該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不過,對方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馭風能與二公子交流。
“那可真不巧了,昨天下午,本姑娘正在悅來酒樓,和奕王殿下商量事情。”天嵐揚起完美的微笑,看向玄武,“內容剛好是關於,如何對付二公子的。”
馭風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小丫頭,你還坐在二公子身上呢,要不要把最後一句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玄武氣結,沒想到天嵐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哪有天嵐這麼多心機?
她當著本尊的面,把對付二公子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玄武都不知道如何介面了。
天嵐感覺腰上被人用力扭了一把,差點驚撥出聲,用眼角瞪著二公子,使勁蹬!
伏龍殿和奕王不和,她知道玄武不可能找奕王求證她何時離開。
“可是二公子,您和朱雀的婚約……”片刻後,玄武忽然提起這件事。
婚約,婚約啊!
這兩個字在天嵐腦海中飄蕩,如同魔咒,揮之不去。
她還以為只是朱雀單方面喜歡二公子,卻沒想到兩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天嵐垂眸,那她呢?小妾?還是情婦?
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腦海中倒流,天嵐的手腳冰涼,如同置身北極。
這樣分裂的情感,她接受不了,要麼一生一世一雙人,要麼,她寧願什麼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