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又收到了訊息,來的是佟妃和三阿哥。護送他們的都是正黃旗的禁衛。”
屬下匆匆上前急忙彙報最新的訊息;覺得此事容不得半點耽擱。鰲拜立馬沉聲道:“給護城將軍扎門合傳信;讓他一定要核實好外面的人。此時情況危急;若是下面的人不是正黃旗禁衛全部都是鄭親王府的人馬那就糟了。但若是皇妃和三阿哥萬一有個閃失,他應該知道後果。”
知道輕重對方連忙急急退下傳令,見報信的已經走了,他身邊又有一下屬連忙問道:“那大人如今我們要不要………”
舉手讓手下不再說下去;鰲拜立馬向關雎宮方向望去:“我去求見皇上;外面的可是他寵愛至深的皇妃和皇子。要不要開城門,此時也只能讓皇上親自決定了。”
鰲拜一路上都在暗暗思量著城外的正黃旗是不是真,會不會是濟度和博古爾的安排一些刺客。
想到城門一開便有可能面臨的危急,鰲拜也是糾結異常。他想了很多等見到皇上後該說的話,甚至做好了皇上要是聽到訊息衝動立馬下令開城門的應對之言。
但是這世間的情況,有時就是這麼的滑稽可笑和難以置信。
看著站在面前的宮廷宦官第一人,鰲拜不通道:“皇上怎麼可能會起不來?”
對面人笑著沒有立即回答,鰲拜再次著急道:“煩勞公公再去通報一聲,就說佟妃和三阿哥現在正等在城外。皇上那麼疼佟妃娘娘,三阿哥又從小被太后看重。這樣的大事,鰲拜是真的不敢擅作主張啊。”
“這………”表情有點奇怪,彎起蘭花指指著裡面,吳良輔小聲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皇上今兒個才大張旗鼓的睡進這裡面。此時上去跟皇上說佟妃和三阿哥來了讓皇上去接,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打這位的臉嗎?”
“可………”知道這裡面是誰,覺得皇上糊塗,鰲拜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
“熬大人皇上是真的醉了,這樣的事情我一個做奴才的斷不敢胡言亂語。”覺得這時候的佟妃娘娘和三阿哥也挺可憐的,吳良輔又湊近支起招來:“敖大人,如果你真的怕底下的正黃旗禁衛都是假的,何不只把娘娘和小阿哥先放進來。其餘的人讓他們待在外面,等皇上醒來再做處置不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對於面前的天子近侍,鰲拜雖然看著尊敬但卻從骨子裡看不起。如今見他竟然這麼說,鰲拜立即搖頭擺手道:“正黃旗是皇帝親衛,他們千里迢迢而來可見其忠心,像你這般還不寒了眾八旗的心,不妥不妥!”
見自己難得好心竟然被鰲拜立馬毫不猶豫的拒絕,心中不快吳良輔捂著嘴咳嗽兩聲悠悠笑道:“那雜家就無能為力了,鰲大人要是實在著急可以自己衝進去試試看能不能叫醒皇上?若是不急,那大人您就慢慢等吧,雜家還要進去給喝醉酒的皇上端茶倒水呢,就不耽誤大人的正事了。”
吳良輔說完話便大大咧咧的帶著一干手下走了進去,看著他的背影鰲拜低低咒罵一聲“閹貨”後,立馬帶著手下改道清寧宮。
可就在鰲拜終於喚醒了才剛剛睡著的布木布泰,進內與其商討到底該不該給外面的正黃旗開門時。在不遠處的盛京城外,坐在馬車內整整一夜都沒有安睡的玄燁終於忍不住小聲道:“額娘,我冷!”
正坐在馬車中舉手小心翼翼向外望著等著的佟臘月聞言一愣,然後立馬停下了往外觀望的動作。緊緊的抱起縮在一角的兒子,柔聲安慰道:“玄燁乖,再忍一下,再等一下。”
盛京秋夜長的讓人難耐,也冷的讓人心焦。此時的佟臘月身上其實也極冷,但到了此時她只能忍耐著。
貼著自己的額娘,玄燁總算是安心了一些。偷偷的學著自己的額娘挑開身邊的簾子,玄燁看著外面興奮道:“額娘,這裡是盛京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