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守城將軍扎門合立馬召進宮,我要與他重新討論一下盛京的守衛問題!”
屬下連忙去傳令,遠處宮娥的聲音傳了過來。看著那一個一個都穿亮色新衣忙忙碌碌的宮人,鰲拜慢慢的將目光看向四周。
頭頂走廊上的大紅色各式宮燈,遠處宮道上那一眼都望不到頭的紅色地毯。還有走廊外面所有花草上的鮮豔假花,以及遠處樹上的各色喜慶綵帶無不表示著今天的重要性。
入目越是喜慶華貴,鰲拜一張臉便越是凝重。想到此時皇帝大婚,索尼還從民間召集了不少的戲子藝人,鰲拜便立馬直奔內務府。
這是福臨第二次進行大婚,欽天監算出的吉時是巳時。巳時一到皇宮內各個城樓上的鐘鼓便齊鳴,獨自坐在永福宮福臨聽著外面的聲音有點恍惚起來。
盛京皇宮清寧宮為中宮,但太后已經住在哪個地方。所以此次禮官便將西面的永福宮暫時定為皇后的寢宮,而永福宮是當今太后在盛京時的住處,所以此舉並不算過分。
按規矩新皇后都要從大清門入內,所以孔四貞早就提前一天搬了出去。如今這禮炮聲一響,那便意味著宮外的孔四貞已經出發了。
想起自己第一次大婚時,表妹孟古青下巴上粘著的那片瓜子皮。想起大婚那日突然電閃雷鳴,孟古青嚇得縮在他身後的情景,福臨重重的嘆了口氣。
自離開京師三個月後第一次想起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今後他與她便再也沒有關係了,連福臨都不知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遺憾。
“其實你若不是他選給我的皇后,若不是舅舅的女兒,我們便不會走到今日吧。”
心中無端端的痛了起來,想到上次自己被逼著娶了一個自己不喜的女人。如今又為了大清,逼著接受了孔四貞。福臨便覺的腦中昏昏作響幾乎要瘋了:“這輩子我只喜歡一人,那便是烏雲珠。即便我娶了孔四貞,我也只喜歡烏雲珠。只有烏雲珠才是我自己選的,所以我只喜歡她,只能喜歡她。”
像是在囈語一般,福臨一遍一遍的對著自己說著這話。
“皇上,不如我們去先去換吉服,然後再去外面迎接皇后可好?”被外面一大堆的禮官催促著,吳良輔小心翼翼的進內。重重的呼吸兩聲,福臨在吳良輔和外面眾人都等的滿頭大汗時,終於慢慢走了出來。
就在一身鳳冠霞帔的孔四貞被引進大清門時,聽著從西面傳出的陣陣鼓樂聲歡喜聲。在最東面的衍慶宮正在親自給玄燁熬藥的佟臘月,下意識的停住了手上所有的動作。
“娘娘,娘娘,要不讓奴才來吧。”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小宮女見她恍神連忙上前。
“不……不用!”連忙甩甩頭,佟臘月擠出笑容連忙道:“小葉你去幫三阿哥擦擦身子吧,這邊我來。”
小丫頭乖巧點頭,然後連忙轉身進內。
其實之前內務府往衍慶宮撥的人不少,只是那時的佟臘月見他們連進內都不敢進內。一時生氣便乾脆趕走了不少人,只餘下了幾名出過痘的宮女太監。
平時里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但自昨日內務府以皇帝新婚宮中人手不足借走了那幾人後,佟臘月這裡便有點手忙腳亂了。
爐子中的柴火好像是溼的,又似乎是她太笨手笨腳了。總之剛才還有點火焰的柴火一下子又滅了下去,想起那個好心告訴她,一定不能讓湯藥忽冷忽熱的年輕太醫的話,佟臘月立馬彎腰對著爐口呼呼吹氣。
一股一股的濃煙從中冒出,一聲一聲的咳嗽著。待她淚流滿面時,那裡面的火終於重新燃了起來。抬起袖口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佟臘月連忙撿起地上一根跟的木材,小心翼翼的放了近去。
爐子上的瓷罐不多時便發起鼓鼓的聲音,佟臘月終於舒了一口氣。突然手中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