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有點像我們學校的保健醫,很喜歡笑,氣質挺溫和的。我覺得市丸銀對下屬那麼體貼很可能是受到這個上司影響的關係,畢竟他看起來就不像藍染那麼善解人意的感覺。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藍染出門時。
說實在的,我有點不太理解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為什麼市丸銀和管家阿伯都在對著一把刀行禮告別呢?而且那個站在一邊的角落裡就覺得自己不會被人看見然後露出相當猥瑣笑容的藍染是怎麼回事?
我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因此深深陷入了擔憂與煩惱之中,甚至忘記要對告辭的藍染行禮的事,不過好像沒人怪我。
也還好忘記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對著一把刀行禮說“藍染大人走好”之類的話會露出什麼表情來。
從那以後我有點害怕藍染。
因為我不知道在跟我說話的,到底是個人,還是把刀。
這真是一件扭曲我世界觀的事情。
不過比起這個來,另外有件更讓我在意的事!
收到情書了!
雖然完全不知道對方會是誰,畢竟我接觸過的人只有市丸銀,刀叔藍染,朽木柿子男和管家阿伯,前三個怎麼想也不會幹這種事,最後這個可能我拒絕去想。但總而言之,這還是件讓我極度興奮的事。
因此我花了不少時間精心打扮。
可能的話我比較希望能夠有一條紅色魚尾裙跟一雙銀色細跟高跟鞋作為初次約會的裝備,但考慮到真穿成那個樣子在約會之前我大概會先被管家阿伯洗洗乾淨上屜蒸熟,所以最後我還是隻能穿著最普通的浴衣去信裡說的那個能看煙花的河邊。
我很猥瑣地偷偷躲在一棵樹後面,觀察那邊的年青男性,哪個比較符合寫信人的身份。悲劇發生了,唯一一個穿著石青色的夏日浴衣的男性看起來簡直像是插播緊急新聞時被放出來的通緝犯照片!
真是作孽。
我扭頭就走,沒想到後面站著個鐵塔般的壯漢,壯漢肩膀上還駝著個蘿莉。那蘿莉興致勃勃地盯著我看,我對這種奇妙的構圖有點反應不能,於是就抬了抬爪子。蘿莉有樣學樣地衝我一抬爪子,然後問:“你剛才偷偷摸摸地在看什麼?”
……我討厭蘿莉=。=
這邊的聲音似乎驚動了那個浴衣男,他朝這邊轉過頭,然後一邊用力揮舞爪子:“麻倉桑!”一邊朝我跑了過來。
我大驚,眼角瞥見此刻看來就和神祗一樣高大的一個白髮身影,立刻激動地衝了過去:“市丸大人,終於找到您了!”
我以後再也不在心裡鄙視你的小眼睛!
市丸銀對我突然的出現只是摸了摸下巴,瞄了眼跟在後面那個想開口又不敢說話的浴衣男:“哦呀……這是阿我的朋友?現在太晚了喲,我來接她回去了。”
我屁顛屁顛地跟在白毛後面,等到走出去一段距離以後說:“謝謝市丸大人的援手!”
“麻倉醬還真是客氣呢。”白毛笑了一聲,兩隻手抄在袖子裡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不過不用道謝喲,愛護自己的財產是基本道德嘛~”
到底是應該回去找管家阿伯再續簽個十年的僱傭合同,還是應該跳起來指責白毛這種說法太不尊重人,我在這兩個選項中猶豫不決,然後——就到家了。
就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世界上不缺少美,只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雖然彆扭了點,但用在這裡也挺合適的。
總的來說,就是那場莫名其妙的情書事件之後,我突然對白毛有點在意起來。結果就出現了很糟糕的情況,我發現白毛在我心裡的形象變得越來越好了。就連那對我經常懷疑他能不能看見東西的眼睛和那張快能咧到耳根的嘴巴,我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