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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離赫然嚇了一跳,至於麼,搞成這樣,害得自己又錯以為哪位妃子私奔了呢……不過,抿了抿唇,“父王在何處?”
“陛下他在裡面。”楊運壓低聲音又道,“請五殿下小心。”
這個時間也快上早朝了,該不會他想偷懶故意拿自己做幌子吧?笑了笑:“謝謝楊總管。”
一切的一切從那晚都開始脫軌,就連彼此間相處的模式也變得匪夷所思起來。落離推門而入的時候有些遲疑,那場景實在過於深刻,自己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真是,到底誰欠了誰啊……
跨門而入,淡淡的薰香內纏繞著酒香醉人,站定了一會,落離才繼續邁步。
床榻之上鋪著的繡有白虎的墊褥整潔,一瞧就知主人並沒有入睡,見狀落離皺了皺眉,遂折身走入另一間房間。
殿內房間的間隔,全是精雕細鏤的紫檀壁板,不多一會兒,他就瞧見伏在桌案上小憩的東方燼,當下竟覺又好氣又好笑。
堂堂一國之君,放著隔壁好好的床不躺,委屈自己睡在這兒,不累嗎?
死而無憾
秋日的清晨,風帶著未退的涼意席捲而來,吹散薄薄的酒醉,汲取濃濃的暖意,看著權利之巔的國君趴在那裡縮成一團,自己都沒照顧好自己,還好意思每次都說我!肚子暗暗誹謗,落離卻還是認命地關好窗戶,折回去拿了被褥。
“落離?”感受到身邊的異動,東方燼遂睜眼,看清了來人,才疲倦地闔目,犀利的鋒芒盡數被掩。
看到對方佈滿血絲的眼,落離心驚:“你一夜未睡?”
“嗯。”東方燼沒有睜開眼,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醞釀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桌邊的奏摺整齊地疊放,旁邊零散擱在幾壺小酒瓶,看起來不像認真處理政務的模樣,那原因果真與自己有關?不就是一宿未歸而已,再說自己又不是小孩子……犯不著擔心吧?
“你打算回去住?”東方燼睜開眼,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孕育未知。
落離點點頭,盯著那些酒瓶,道:“我已經錯過太多。”
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東方燼突然攬住身旁的少年,熟練地將他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那你就打算拋棄我這個父王嗎?”
重心不穩之下,落離下意識地勾住對方的脖頸,聽得這句幾近挑逗的話,氣急敗壞:“我才不是你兒子!再說,後宮那麼多嬪妃你想要兒子還不容易,可我父親就……”
聽著前幾句,東方燼挑了挑眉,勾起唇角,而到後來,卻擔憂他情緒又低落下去,托起他的下顎,對著那張動個不停的小嘴就咬了下去。
“東方燼!”為什麼每次和他說不上兩句,這人總是□大發呢?硬下心腸,狠狠咬了口竄進來的舌,“你還沒有洗漱!”
滿滿的酒味……他乾脆別當帝王,改做酒鬼好了!
吃痛得悶哼一聲,東方燼一手牢牢禁錮著懷中的人兒,另一手捏住他的鼻子:“現在聞不到了吧。”
“燼……”喘不過起來,不明顯的抗拒卻在最後帶上了急促的懇求,“唔……”
鬆開手,東方燼彌補性地拍著少年的後背撫平他的氣息,不待他開口:“落離是在吃醋,對不對?”
篤定的口吻,一如既往帶著帝王的從容不迫、胸有成竹。
“東方燼!你別給我轉移話題!”吃過太多虧,好歹也總結出了經驗。
沉默了許久,東方燼苦笑一聲:“我可能不答應嗎?”
即使再不捨得,但為了不失去,就得捨得。
有選擇,就有放棄,重要的還是你自己的權衡。
“燼,謝謝你。”能讓自己擁有這個彌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