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兵士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個兵士想了一下,道:“這麼辦吧。我們湊點錢,找馬車,把他拉到酒店去,讓他住一宿,酒醒了就沒事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兵士們不再反對。只可惜,他們的行動還沒有來得及付諸實施,醉漢翻個身,嘀咕道:“周兄,你送給小弟地書挺有意思的,小弟這幾年讀通了,也想通了,你是對的……”又是一片酣聲響起。
兵士真有揍他一頓的衝動,道:“說不定他和周先生真有交情,我看還是稟報周先生為好。”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其他兵士也沒有異議。
兵士進去一瞧,周衝篷松著頭髮,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睡得正香,口水從嘴角流出來,也不知道好久沒有睡得如此香甜了。兵士心裡不忍,不打算稟報,心想大不了把醉漢隨便抬到哪間屋裡,照顧一下,等他酒醒了打發走了就是。
就在這時,周衝抬起頭來,打個呵欠,伸個懶腰,很是舒服地道:“這盹打得真好,精神頭有了。你有什麼事嗎?”
周衝已經問起了,兵士只得實話實說,道:“啟稟周先生,有一個醉漢要見你,說和你有交情。”
醉漢和自己有交情,周衝是絕對想不到,心想莫非是荊軻他們來了,他們喜歡喝酒,喝醉了找自己也是可能的,問道:“幾個人?三個嗎?”
“回大人,就一個。”兵士回答。
周衝真是想不到這人是誰,好奇心起,道:“走,去看看。”站起身走了出去。來到院裡,遠遠看見躺在地上睡得正酣的醉漢,覺得很眼熟,似曾相似,加快腳步來到近前,只見這醉漢一臉的絡腮,把臉給遮住了。從未遮住地臉上看,這醉漢很英俊,要是剃光鬍子,肯定是個帥哥。
兵士把醉漢扶起,把他的頭枕在膝頭上,拍著他的臉,道:“喂,周先生來了,你醒醒,快醒醒。”醉漢睡得正香,哪裡理睬他的叫嚷,回答他的是響亮的酣聲。
周衝一時之間想不起這人是誰,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兵士想了一下,道:“回大人,他說大人送給他什麼書,他讀了幾年,讀通了,還說先生是對的。”
“書,我送書給誰了?”周衝嘀咕著,把醉漢仔細打量一陣,突然之間好象叫花子撿到金元寶似的興奮,大叫起來:“子房,子房,怎麼是你呀?”一下從兵士懷裡搶過醉漢,把他的頭枕在膝頭上,拍著醉漢地臉蛋,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道:“真沒想到是你這傢伙!子房,你咋留起了鬍鬚,還長結實了,要不然我早認出來了。你這傢伙長變了,就知道裝神弄鬼的,害得我想了老半天都想不起來。子房,子房,快醒醒,你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你想通了吧?”
這醉漢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張良。周衝當日與張良見面時,張良是個小年青,現在的張良一臉地鬍鬚,很是粗獷,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原本招牌似的瘦弱,現在居然不見了,還很是結實。
再者,周衝對張良的印象極好,知道他剋制力很強,哪會想得到他居然喝醉了,是以周衝沒有一下子認出來。
第五卷 天下歸一 第二十八章 故人歸來(二)
衝在兵士的的幫助下把張良抬進屋裡,放在床上。周來涼水,把一塊絹帛放在水裡浸溼,稍微擰一下,貼在張良的額頭上。
涼水甚冰,張良雖是酒醉在涼水的作用下,也是一激而醒。看清眼前之人是周衝,張良很是興奮,翻身坐起,叫聲周兄,訕訕地不好意思,道:“周兄,小弟失態,還請周兄見諒。”
醉酒不過是小事一樁,按理周衝不用理會,然而這事發生在張良這個自制力極強之人身上,周衝就不得不理,因為他太好奇了,張良怎麼會如此做,臉一沉,道:“子房,不是周衝雞腸鼠肚,實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