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女人, 鍾亦已經讓她難堪兩次了, 甚至還不止如此。
於是小孩兒立刻十分警惕甚至眼神立刻就變成了防備,上前一步牽住了鍾亦的手, 無聲的支援,也是無聲的宣告主權。
「鍾亦, 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你以為一個好劇本是那麼容易等的?」歐陽凡似乎在看見施雨童上前那一步的時候,就恢復了她囂張的氣焰, 下巴微微昂起:「以你現在的咖位 ,哪個導演哪個劇本敢隨便找你?就算有,你敢隨便接嗎?鍾亦,你會想真的就這麼等下去的, 就算你等得起, 難道觀眾也等得起?這個圈子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新人, 總有人會慢慢取代你, 成為新一代的偶像, 難道你要就此息影嗎?你真的甘心嗎?」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鍾亦冷淡的抬眼看了歐陽凡一眼:「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吧?別人的劇本我看不上, 難道你的我就能看上?歐陽凡, 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就算是糊,也要糊的光明正大,以為幾句激將法就能引我上鉤?真當我鍾亦這麼多年的戲都是白演得?您還是另請高明吧,這戲,我不接!」
一句話成功的堵住了歐陽凡所有將開口卻沒有說出口的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鍾亦帶著人從自己面前走過。
歐陽凡轉身望著相攜而去的那兩人的背影,眉宇間閃過一絲的焦灼與難過,嘴唇緊緊的咬住,拳頭握緊又鬆開,最後朝著鍾亦的背後揚聲問道:「我送你的花籽還喜歡嗎?希望我沒有記錯,那是你最喜歡的向日葵花籽,等它開花的時候,你會邀請我一起去看嗎?」
聽完這話,鍾亦腳下步子一頓,立刻去望秦君,秦君忙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情,鍾亦臉上有些煩,握緊了施雨童的手,大步離開。
施雨童被鍾亦牽著,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之前兩人在院子種下的向日葵,當時只覺得歡喜,現在知道這花籽有可能是真情敵送的時候,某小孩兒的心裡別提多酸了,原來曾經有一個人,也知道鍾亦喜歡向日葵花,會為她準備花籽,和她一起期盼著花開的瞬間。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有點吃醋呀,不是有點,是很多點,很多很多點,怎麼辦?
從前她給自己弄了個假想敵,後來發現這個假想敵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當初對鍾亦的討好也只是為了能夠接近自己而已,現在對比一下才發現,假想情敵與真情敵完全不一樣的,明顯後面這位有更強的殺傷力,目的性更強呀!
哇啊啊啊!施雨童摟緊了鍾亦的胳膊,十分想宣告世界,這個人是我的,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不然來一個我殺一個呀,啊啊啊!
「我不知情的。」鍾亦低頭就看見小孩兒眼裡閃過倔強的神色,又說道:「我讓君姐找人把地翻了,我們重新種,種你喜歡的好不好?」
施雨童小聲的假裝大度:「沒事兒,挺好的。」
聽著一起鍾亦就知道這小孩兒是真吃醋了,估計是已經腦補了十萬字的前塵往事,可惜她的前塵往事真沒有十萬字那麼多,也很簡單,就是還沒來得及跟小孩兒交代清楚,就冒出來這麼一茬,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乖,回家慢慢跟你說好不好?」
「沒事兒,不著急,真的。」一本正經說著違心的話,連跟著的秦君都有些看不過眼,到底還是年紀小,心事都擺在臉上,在意與不在意一眼就能看得清楚,不像某些人,就算是剖開了,也看不明白。
秦君帶著鍾亦他們才離開大樓,剛走到門口就被娛記給堵了,門外一圈圈一層層全是舉著話筒的各家記者,推推搡搡每一個都想擠進前排,嘈雜的聲音一瞬間塞爆了耳膜,鍾亦沒有準備,只好第一時間給小孩兒戴上墨鏡,希望能多少遮住一點。
「鍾亦,請問你是來參加《逐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