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離開我。」鍾亦捏著眼鏡腿,抬頭看著秦君:「沒事的,君姐放心吧。」
「我現在覺得那蒲導真的挺狠的,讓人看什麼不好呀,看那種剪輯。」秦君捂住自己的心口:「這一般人哪兒受得了?更何況是咱家小可愛,你對她有多重要。」
鍾亦有點煩:「這種不靠譜的導演的戲,以後都不要接!」
「那導演不是你自己找的嗎?怨誰呢?」秦君涼涼的接了一句,馬上換話題:「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現在小童正處於攀峰期,前面有蒲導給她鋪路,現在不少大導演都想找她,都在問時間,她這邊可好,只要是不必要的出門她都不願意了,這樣得損失多少的機會呀,鍾亦你是一步步走過來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鍾亦有些煩:「君姐,工作時很重要,但對我來說她更重要,如果能陪她一起去工作我當然會死一百個願意的,但是,別說人家劇組那邊願不願意,就是她現在的狀態,我也不敢再讓她隨便接戲呀。」
「還是先調整吧,等調整好了,再說別的。」
秦君聳肩:「那什麼,rry啦,只是大家都比較關心她的狀態,可能、算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好。」
「什麼意思?」門外伸出來一個小腦袋,扎著馬尾辮手裡還帶著一個便當盒:「君姐,我買的壽司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小童,今天怎麼下課這麼早,你不是兩節課嗎?」秦大經紀人之所以對老闆孃的行程這麼瞭解主要原因是因為老闆又恢復到了陪讀的身份,每天按時按點接送老闆娘上下課,剛一開始當然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一場關注,但關注了兩天之後大家也就假裝淡定的接受了。
畢竟人家是正經定下婚約的,連花邊新聞都算不上了,頂多就是給廣大的單身狗們撒點狗糧而已,狗糧現在已經多到吃不下,沒必要再去蹲這麼一點小糖。
施雨童進來把門關好,才小聲且心虛的說道:「就下午那節課老師講的鐘亦之前早就講過了,而且她也沒有鍾亦講得好,聽得人頭昏腦漲,我就……」
「你就偷偷溜走了?」鍾亦搖頭笑,接過了施雨童帶來的壽司放在桌上,顯然是沒有要分開秦大經紀人的意思,大經紀人也很識趣,自己主動清場離開,給這小兩口留下足夠的空間。
「不算吧。」施雨童趴在桌子上看著鍾亦吃東西,帶著小狡猾的笑:「我就請了一會兒假,老師以為我有活動,也沒說什麼就讓我走了。好吃嗎?」
「好吃,媳婦兒給帶的,怎麼能不好吃。」鍾大影后從善如流,語氣十分真誠,一點兒也不像是在恭維。
施雨童也拿了一個慢慢咬著:「下次我給你做,比這個好吃,剛才路上有點餓了,半路買的,味道一般般吧。」
「鍾亦,你、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施雨童舔著手指頭,望著鍾亦,有些無措:「其實,我剛才、君姐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聲音小小的,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她知道自己應該按照秦君的要求去工作去接通告接活動接劇本,但是,她又真的辦不到,她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真的辦到,半夜睡不著的時候她就上網搜自己的新聞,鋪天蓋地都是她跟鍾亦的新聞,似乎每個人都在說她高攀了鍾亦她配不上鍾亦,如果不是鍾亦捧她,她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地位,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鍾亦給的,沒了鍾亦,她什麼都不是。
而施雨童確實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遇見鍾亦之後,鍾亦一點點的塞到她懷裡來的,就連、就連那個可以做她靠山的蘇家,都是鍾亦給她找回來的,鍾亦給她機會,鍾亦教她演戲,鍾亦給她找劇本找導演,鍾亦給了她一切的一切,她承認並且感恩這一切,但她沒有做到她從前立下的誓言,那個與鍾亦比肩而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