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來不及了！

老大夫倒下去後，便起不來了，瞪著不甘的雙眼嚥了氣。

皮家主還在一旁抱怨：“爹，您到底是不是我爹啊！你怎麼都不管皮家呢？”

老太醫來了，替皮家主診過脈，最後對著一旁的宮人搖頭，然後宮人們都沉默了，此時還在喋喋不休的皮家主，就格外的明顯了。

皮家主說著說著，也意識不對，訕訕的閉了嘴，理所當然的說：“爹，我以後再來瞧您。”

他想溜。

在場的宮人，太醫，隨行醫員、醫生都不可能放他離開。

他們得給皇后一個交待，得給上京城的百姓們一個說法。

“你們攔著我做什麼？”

“唉，”老太醫與老大夫是同一屆的太醫，不同的是，老大夫退下去養老了，他還守在太醫院啊！可……他們年紀都差不多，他還活得好好的，七十歲的人，因著朝庭和煦，皇帝好，注意著養生，像是才五十歲的人，可老大夫，卻老的……像是百歲老人啊！

此時又……

老太醫是說不盡的嘆息，道：“皮老大夫沒了，被氣死了，死不瞎瞑目，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舒服了呢？”

皮家主瞪圓雙眼，一陣窒息，他慌了，慌的卻是他自己的名聲，抱怨著：“老東西，早不死晚不死，現在死，憑白的讓我學了這樣的罪名，這可……讓我如何為官啊！”

老太醫不想說了，示意宮人去通知皇后那邊吧。

冷宮，主殿內——

殷嬌軟畫出升級版水車的平面圖，示意工部的工匠拿去製造，若是可行，就快些實施下去。

她現在就想著，把想做的，能做的都做了，說不定就是神奇世界提示的“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解法呢？

出了升級版水車的平面圖，她又想著農具，是不是有哪裡可以改進的。

“這個屈原犁不錯。”

平面圖，她是畫了一張又一張，工部的工匠是來了一波又一波，都是接了活兒，在限定的區域內，還在皇宮之中，拿著工料，或者是需要的圖紙去皇宮鐵鋪去打鐵。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老大夫身故的訊息傳來了。

報訊息的宮人道：“皮家主貪心不足，於老先生說，想要讓他的小兒子取公主為妻，老先生聽聞之後，想說話，就那麼憤怒的坐著，也是奴婢們不注意，等到發現問題時，老先生重重砸在地上，奴婢們上前，急救，又分工請了太醫，可都來不及了。”

“奴婢盡力做了兩刻鐘的人工呼吸，老太醫來時，診了五脈，也都確定……已是……沒有了跳動，油盡燈枯，奴婢不敢隱瞞。”

殷嬌軟怔怔的看著門外的藍天，藍天之下有烏雲在移動，快速的靠近著太陽，擋在太陽一角。

有一股說不出的惆悵，彷彿事情最後本該如此的沒重又釋然的矛盾情緒。

而她腦子裡，也有記憶被觸發。

是她重生後，就被隱藏的關於皮老大夫師父的事情。

“聽聞了沒，皮老大夫家中不孝子，硬生生把老子可氣死了！就這樣的人，還能為官！”

“唉，這要是我們貪上不孝子孫，還不得跟皮老大夫一樣被活活氣死？”

那時候，皮老大夫是六十二歲時。

說來，這一世，老大夫師父還比前世多活了十年呢。

可就算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