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興沒有說明具體的事情,但駱炳還是知道了不少事情。首先,那哭哭啼啼的小妾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其次,這件事情很詭異,是有心人想挑起幷州幾大勢力的爭鬥。
按照高興所說,他前幾日未曾出門,如何調戲別人?這種事情只要一調查就知道,可信度極大。高興說在安德王府見過自己的小妾,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安德王自找麻煩。如此推論,高興和自己的小妾根本就不認識,一切都是那女人的構陷。而高興之所以承認與女子認識,不過是告訴自己,他的背後是安德王,讓他不要盲目衝動。
“來啊,把那個賤人和那個小子帶走,居然如此大膽戲弄咱家!”想通了此間種種,駱炳頓時陰沉著臉,殺氣騰騰地看著章名亢和小妾道。
“哼!”駱炳的小妾看著面帶yin邪之色,兇狠萬分的家丁們向自己逼近,臉上的悲慼柔弱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肅殺,靚麗的桃花眼中殺機肆虐,“駱炳,少豈是你能動的?識相的就讓開,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會為難於你!”
“哈哈哈哈!”駱炳頓時怒極反笑,“賤人,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敢威脅我?!”頓了頓,駱炳面目猙獰地厲喝道:“上!給咱家扒光了她,咱家要當街處置這個吃裡爬外,不知廉恥的下賤女人!”
“不見棺材不掉淚!”女子眼中一寒,不待那些興奮癲狂的家丁衝來,纖細的腰身一扭,便衝入了人群。一陣肢體碰撞和慘叫聲後,茶樓瞬間變得空曠起來,原本耀武揚威的家丁悉數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你、你!”駱炳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著指著女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有些人還不是你這種層次所能得罪的!哼!”女子冷冷地瞪了駱炳一眼,然後恭敬地走到有些失魂落魄的章名亢一眼,和聲道:“少主,我們該離開了!”
“好!”
……
晉陽城外,一處密林之中。
“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不但已經打草驚蛇,更是破壞了我們與高延宗的關係?”藍衣中年人憤怒地看著章名亢,大聲喝問道。
“我只是想早些完成任務,為我拜月教一雪前恥!”章名亢梗著脖子,倔強地說道。
“事情可能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嗎?”藍衣中年人額頭青筋劇烈地跳動著,呼吸粗重,如同風箱一般,“高興能以一己之力救走章蓉,獨對三大長老,四大護法的圍攻,難道是個好想與的人嗎?他能輕易逃過周國的追殺,剿滅叛賊高鑫,這難道都是偶然嗎?”
“閉嘴!”章名亢本就因為落敗高興手中而苦悶惱火,再被藍衣中年人聒噪,心中的負面情緒瞬間爆發開來,“你們一個個瞻前顧後,還不是貪生怕死,不敢對付他嗎?我拜月教弟子幾千上萬,就算是磨也足以磨死他!你口口聲聲說要借刀殺人,讓他死在幷州,但結果怎樣?!”
章名亢雙眼血紅地看著藍衣中年人,如同癲狂的猛獸一般,雙目血紅,咬牙切齒地嘶吼道:“高興必須要死,必須要死!”說完,章名亢轉身就走,身上籠罩著濃重的煞氣。
藍衣中年看著章名亢離去的背影,人長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化作一聲無奈而憂慮的嘆息。
……
“賢侄,都是叔父御下不嚴,才導致了今日之事的發生。那些護衛都是收受了奸人的賄賂,是以才翫忽職守。賢侄放心,那些士卒都已經被叔父收拾乾淨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高延宗一臉悔恨愧疚地看著高興道。
真是睜眼說瞎話,若是沒有你的默許,那些士卒怎敢擅離職守。老狐狸,想要我幫你處理身邊的麻煩麼,休想!
高興心中冷笑連連,嘴上卻感動萬分地道:“王叔您太見外了,都是下人的錯,怎麼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