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統統都是廢物!既然活著,那還留你何用?來人啊,將這賤人拖出去亂刀砍死!”
“陛下,饒命,饒命啊!”
“還愣著幹什麼,難道汝等也想違抗朕的命令?”
“高緯,你這畜生,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詛咒你墮入阿鼻地獄,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好個牙尖嘴利,不知死活的賤人,竟敢如此猖狂?!你這賤人,朕臨幸於你乃是你三生修來的服氣,你非但不竭心盡力,反而心懷怨氣,今日朕偏不遂你願!去,將這賤婢送入軍營,朕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禽獸,你這該死的禽獸,我以靈魂起誓,定要化作厲鬼向你索命,定要讓你受盡磨難”
當高阿那肱與韓長鸞聯袂來到高緯的寢宮外時,正聽見宮內傳來高緯冷厲張狂的笑聲以及一個女子歇斯底里的哀嚎咒罵,緊接著便見宮門大開,一個身無寸縷的女子正被四名侍衛粗蠻地拖著出來。
從輪廓來看,這女子相貌清秀,身形窈窕,縱然不是傾城傾國之姿,也是千里挑一,然而此時,這女子委實與“美麗”二字搭不上邊。
她的面板本是欺霜賽雪一般,然而如今周身卻是遍佈淤青,背臀上那數十交錯的尺長的隆起紅痕顯然是鞭打之故,最讓人觸目驚心的卻是**紅腫得駭人,鮮血淋淋,嫣紅的鮮血如珠般灑落,自寢宮而出,在地上繪出一條斷斷續續的線條。
“高緯,你這天打雷劈的畜生,我等著你,等著你眾叛親離,死無葬身之地的一天!賊老天,你可看見這人世間的苦難,天為何不塌,地為何不裂,我恨,我恨啊”
女子披頭散髮,聲嘶力竭的怒吼咒罵,聲音淒厲,狀若瘋癲。看著她那血紅的雙目,饒是韓長鸞和高阿那肱這兩個做盡惡事,無法無天的人心下也不禁微微顫了顫。
“這是第幾個了?”韓長鸞和高阿那肱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但心中都如此問道。不知為何,聽著女子的淒厲的咒罵,韓長鸞和高阿那肱心中都沒來由一陣發寒,一種不安的情緒縈繞在他們心頭,便如陰霾的天空,久久不散。
從新年伊始,高阿那肱修煉長生訣走火入魔以來,他的脾性便是劇變,比之曾今更為暴虐癲狂,即便是韓長鸞、高阿那肱這等近臣親信也有些摸不準他的脾氣。
高緯本就好色成性,暴虐變態,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手段之變態暴虐,便是韓高二人也時常感覺顫慄。
不過區區十日功夫,高緯寵幸的女子便近百人,最可怕的是,這百名女子竟無一人生還,無不是遍體鱗傷,受盡痛苦折磨二死。而這十天中,宮中當值的太監宮女,高緯更是動輒打罵,揮刀相向,因此枉死的人更是數百近千。至於朝中文武,高緯更是絲毫不作收斂,但凡有所不滿,當即就是棍棒相加,抄家滅門的更是不計其數。
十日功夫,風雨飄搖,人心惶惶的鄴城更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濃重的陰霾籠罩在鄴城上空,壓抑而詭秘的氣息讓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陛下,微臣韓長鸞(高阿那肱)求見!”韓長鸞和高阿那肱只是看了那瘋癲的女子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對女子的遭遇,他們並沒有絲毫同情,眼中有的只是冷漠。
“進來。”高緯冷冽的聲音傳來。
深吸口氣,整理好衣衫,韓長鸞和高阿那肱聯袂而入,當看見點鐘的場景時,兩人還是一陣震驚。
只見高緯赤條條地坐在寬大華貴的龍床上,雙腿叉著,而在他的胯下則伏著一個**著身子、滿身烏青的女子,她頭顱上下起伏,隱約有“咿咿嗚嗚”的聲響傳出,如泣如訴。
高緯不滿血絲的雙目散發著冷冽如冰的光芒,臉上滿是瘋狂的笑容,一手用力按在女子的肩頭,一手則在女子胸前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