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道人把握到她“非同尋常”的意思,眼中殺機一閃即逝,道:“聽說他半年多前到極北之地找尋寶馬,春節後才回到北疆,因被極北嚴寒天氣凍傷內臟,回來後就開始閉關調養。”
元越澤道:“道長似是有話藏在心裡,蕭某以蘭陵祖先的名譽發誓,絕不會袖手不理此等滅絕人寰的慘事,請道長有話明說。”
騾道人道了個歉,低聲道:“杜興是個雙臉人。暗裡做盡壞事,控制著一個包賭營娼、走私漏稅的罪惡王國,透過暴力、恐嚇、賄賂、誅除異己種種手段,逆我者生,順我者亡,直至所有人都屈服於他yin威之下,敢怒不敢言。另一方面卻擺出主持公義的武林大豪款兒,處處排難交鎰,為被搶掠欺負者討回公道,甚至設定義堂免費供貧民飲食,許開山正是他的走狗,為他幹傷天害理的事的走狗,好無損他的聲望。說什麼到極北之地尋寶馬,我看是遇到了仇家追殺還差不多。而且經過這幾天推敲,我發覺此人很有可能就是狼盜。我一直認為陸老弟是被狼盜害的,因為他近月來全力追查狼盜的蹤跡。在遇難前,他曾到過山海關去,只是據陪他一道去的安了幫二當家舒丁泰說,並沒有著生什麼特別的事,他們本要去見一批曾被崔望劫掠的胡商,卻撲個空,胡商早出關去。不過陸老弟曾私底下告訴我舒丁泰和杜興過從甚密,屢勸不聽。今日思路突然變清晰,察覺到了舒丁泰、杜興、許開山之間一定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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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心忖東北受自己的影響較小,狼盜與大明尊教關係不淺,崔望正是“龍王”拜紫亭座下大將軍宮奇扮的,聽命於許開山,騾道人的推測雖不中亦相差不遠矣。想到這裡,他雙目電芒更盛,閃爍著強大的自信,道:“道長若是方便,請為在下散佈我到來此地一事,想來那些自大的地頭蛇定會前來惹我。”
騾道人一呆道:“這個沒問題,蕭兄藝高人膽大,為民除害俠義之心令人佩服,貧道再敬你一杯。”
三人出城,繼續行程,披星戴月。
從騾道人的話裡,他得到一條最有用的訊息,那就是許開山已經回到北疆,雖說到極北之地尋寶馬一說不大可信,騾道人的說法同樣不可信。他目下首要任務的是先到山海關找到素素,爭取先除掉鬼煞,然後再繼續北上。當然,若能順路查清兩件慘案,又或幹掉許開山,就更完美了。
經過問路與檢視地圖,元越澤得知若沿官道直走,不入安樂經飲馬驛便可直抵山海關。他雖是擔心素素,卻也深知心境若亂,對恢復內力無半分好處,強行壓下憂慮,以往常的速度向東北方向行進。
間有遇上經過的商旅,彼此都會友善的打招呼問好,交換來道去路的訊息。商旅們每見到黑王時,都會發出感嘆的聲音,他們更驚歎元越澤這來自中土的人竟連馬都不準備,徒腳上路。其間也有遇上一些急匆匆趕路的幫會人物,瞥黑王與跟在元越澤身邊的四女,都會露出貪婪的神色,不過在一身的殺氣的元越澤面前,他們最終選擇繼續趕路。
再行數日,已是二月初,一行五人深切體會到北方邊塞雄奇的山水,前方群山聳峙,原始森林廣闊濃密,延綿無盡,林蔭深處時有河溪淌流,水草茂盛,樺樹、櫟樹參天而起,走到高處遠望,間中可見田野問低矮的農舍和牛羊,頗有與世隔絕無爭的味兒。
元越澤保持每日行進百里的速度,其他時間除了練功就是跟蕭琲學些簡單的突厥語,這麼多天下來,收穫不小。
單如茵拿著地圖來到元越澤身邊,撅嘴道:“我們都沒來過北疆,還好夫君與黑王通靈,否則真的會迷路,這地圖看得人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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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華介面道:“塞北氣候確實比中土差上許多,比如現在這時節,中土會更暖和,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