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自從傳到‘陰後’祝玉妍與‘邪王’石之軒這一代,已經是近百年來人才最鼎盛的一代,奈何‘陰後’與‘邪王’數十年前因性格,行事方式的差異,在一度陷入情網後分手,隨後二人仇恨日漸加深,魔門中人也分別選擇自己認為值得支援的人去歸降。安隆就是支援石之軒的人之一。多年以來,安隆做事一直很謹慎,處處以石之軒馬首是瞻,任憑差遣,作為當世極少獲得石之軒信任的人之一,安隆從不怎麼將祝玉妍放在眼中。而尤鳥倦四人作為‘邪帝’向雨田的弟子,由向雨田親自傳授了一種可以感應到魔門至寶‘邪帝舍利’所在的功夫,祝玉妍數十年前就曾為了獲知這種功夫而對尤鳥倦四人進行追殺,最後鬧得尤鳥倦與陰癸派勢成水火。元越澤如欲找到尤鳥倦與丁九重的所在,那麼安隆就絕對是個不容錯過的線索。
二人沉思良久,元越澤道:“李元吉怎麼知道玉華在洛陽的呢?這事知道的人極少,難道是他陰差陽錯下胡謅的?”
宋師道嘆道:“這件事情太離奇了,而且看解暉的樣子,對李元吉的說法沒有絲毫懷疑,我也很不明白。”
元越澤道:“算了,這事稍後再說吧,大不了我過段時間後親自見解暉說清楚,只要我不承認,誰有辦法?”
宋師道挑起大拇指,失笑道:“說起耍賴皮,你絕對是這個。”
元越澤嘿嘿一笑後又道:“我還道為什麼在城外見到師妃暄離開成都,原來她早已經與解暉會過面了,此刻出川,很有可能是去勸說杜伏威了,杜伏威今趟攻擊江都失敗,已經再無競逐天下的本錢了,為了李唐,她可真是不遺餘力。”
宋師道亦點頭道:“你的猜測不錯,按你說來,席風可能是席應的弟子嗎?席應的師叔又是誰?”
元越澤搖頭道:“按你的描述,那席風該是席應的弟子不錯,席應的師叔我沒聽說過,我所知道魔門輩分最高的人就是玉妍的師叔闢守玄了……”
驀地,元越澤腦海中閃過一絲線索,卻又不甚明朗,轉瞬消去。
宋師道繼續道:“他們明日要偷襲川幫,我們幫不幫一把?”
元越澤道:“可以幫一把,也好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而我明日繼續找尤鳥倦二人的下落。”
宋師道道:“你說李秀寧會不會出賣你?”
元越澤轉頭望向燈火通明的窗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許久後,宋師道打破寧靜,起身拍了元越澤肩膀兩下道:“我要潛出去了,明日分頭行動吧。”
望著宋師道的身影飛快地消沒在窗外,元越澤亦躍出視窗,帶上面具,裝模作樣地從客棧正門口再次上樓。
翌日黃昏。
宋師道正在城東一家客棧內靜坐運氣,門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
起身開門,發覺竟是獨尊堡的管家方益民。只見他呼吸急促,顯然是一路奔過來的,見到宋師道後就開口道:“打擾二公子了,堡主有緊急事情要與二公子商量,著小人前來相請。”
宋師道忙準備一下,與方益民一路奔向獨尊堡。
進入主堂,雙目通紅,一臉肅穆的解暉揮退其他下人,對宋師道道:“我剛剛得到準確訊息,元越澤來到成都了!”
宋師道一呆,隨即冷哼道:“他在哪裡?我要去找他問問大姐的下落,如果他不說,那就拼個生死!”
解暉嘆道:“他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這訊息也是齊王今日下午方通知我的。”
宋師道道:“他來成都做什麼呢?”
解暉冷笑道:“無非就是不想我們歸順李唐罷了!”
宋師道試探道:“管他作什麼,就交給小侄好了。伯父只要繼續支援李唐就好。”
解暉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從懷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