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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隱瞞的必要與方法, 轟在那之後就把自己在水族館遭遇的事情對調查官如盤托出了。
‐‐從在穿過海洋隧道、聽見&ldo;第一聲尖叫&rdo;開始直至他擊退敵人、卻讓他逃跑了為止, 轟將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遭遇都提供給警察作調查證據。
雖然多少是避重就輕地略過了白間參與戰鬥的部分,但她有沒有參與戰鬥,單憑現場的爆炸痕跡與遺留在天井的黏土, 就足以判斷了。
轟沒有點破,而白間的事情, 調查官也沒打算對轟交代。
而由於白間和轟本來還有照顧龍鳳胎的責任在身,白間昏迷不醒, 這個把龍鳳胎安全帶回雄英的重任,就落在了轟的身上。
明日黃昏13號就會回來了, 他只要在這之前把龍鳳胎帶回2-a照顧,待事情告一段落, 再讓13號接回去就行。
至於白間和他涉案的事情,是還不能對外界細說的。
幸虧朝倉安秋剛好離開了,也不會有人能得知這邊的情報。
縱然是不想, 但為了分擔白間肩負的責任, 一隻左腳打了石膏的轟還是先帶著龍子和龍太回雄英去了‐‐回去後他也打算讓恢復女郎幫忙治療,待他明天能勉強走動了,就能回來探白間的病了。
一對雙胞胎可憐兮兮地望著那在病床上合著眼睛、臉色慘白的白間, 又哭著跟轟離開‐‐本來今天的事情他們就受了驚嚇,本是等待著白間安慰的,卻沒想到白間姐姐自己也陷入了這種環境。
&ldo;我明天再帶你們來看白間, 沒事的, 不用擔心。&rdo;轟學著白間那樣, 有些彆扭地摸了摸龍子的腦袋,又抱起比較膽小懵懂的龍子乘上了父親的轎車。
而轟沒想到的是,被醫生判斷將昏迷一整天的白間,居然在他出院後一小時就從床邊驚醒了‐‐她臉色蒼白,滿額冷汗,從她驚慌的眼神看來,該是剛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天色已經完全變得昏暗下來了,白間瞪圓著一雙紅眸,腦海里儘是噩夢的餘悸,那些可怕的畫面在她腦海里交織成恐怖的情節,讓她完全失去了再次睡回去的意欲。
明明渾身疼痛不已,但她卻無法休息,一顆心臟撲通撲通地急促跳著,看著醫院雪白的天花板、嗅著空氣間濃烈刺鼻的消毒藥水氣味,她腦海里又逐漸回想起了她昏厥之前的情況。
水族館、尖叫聲、水龍捲、黑暗的地下一層、那盜用她父親身份的敵人、一場惡鬥,本來不諳水性的她都不知道被水族館水槽的水給浸了多少次,弄得一身鹹腥味,但那些事情她都沒在意了,重點是……
那個兇手呢?那個敵人現在在哪裡?已經被繩之於法了嗎?
她中途就被敵人擊倒了,該不會敵人在那之後就逃跑了吧?
話說回來,這個敵人的出現,正是恰好證明她多年前看見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人能夠做出&ldo;盜用身份&rdo;這種事情,她沒有說謊,然後,在水族館裡,她和自己的父親……
想到這裡,白間的心臟就忽而像是被一隻大手給強攥著一般,揪痛不已。
十多年沒見了,那個敵人盜用的身份,可是將她印象中的父親百分百還原了‐‐不論是外貌聲線,也和當年同出一撤。
壞人……又用著她父親的模樣被打敗了嗎?
被抓住了嗎?
父親假若知道有人冒充他的身份幹出這種差點會傷害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