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兒就沒有去理會眾人的震驚,曹老淡淡一笑,抬手指向周小牙:“這位是我們醫院的周小牙醫生,民間都叫他周神醫。雖然他只是一名實習醫生,但是醫術卻得到師門真傳,相當了得,這一點,省廳的陳副廳長可是好幾次親眼見識過的,丁副廳長你沒聽他提起過嗎?”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一愣,就連一旁的丁神醫臉上都露出了一抹訝色,再次看向周小牙時,面上的神情已然不同。
“哦?你們江海的周神醫就是他?”
幾名教授中,其中一人驚咦出聲,一邊打量著周小牙,一邊點點頭說道:“這事兒我倒是聽陳老提起過,說是前段時間他多年頭疼的老毛病,吃了江海周神醫的一點兒藥粉,立馬就好了,現在精神好了很多……周神醫就是他?看起來好年輕!”
很顯然,這名專家和陳副廳長家的老爺子,也就是省裡的大員陳老竟有私交,對於周小牙上次贈出“沉水潤心”之事,想是聽陳老爺子提起過,此刻一聽周小牙就是對方嘴裡所說的“周神醫”,此前的質疑立即在他臉上淡去很多。
“哼!譁眾取寵……即便是有一些家傳土方,治治頭疼什麼的,怎麼能和埃博拉病毒這種世界性的的難題相提並論?曹老,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堅持讓這傢伙出手,一會兒出了事,我可不擔責的!而且病人估計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
丁神醫眉頭一挑,冷哼著說道。言下之意,若是周小牙施針沒有效果,即便是曹老再相求,他也不會出手了。
前面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醫德和職業操守,眼下為了一點私怨,立刻說出這種話來,周小牙聽得明白,嘴角立刻浮起了一抹鄙夷與譏諷。
壓根兒就沒有理會這丁神醫威脅的話語,周小牙回過身望向身後的護士長梁豔幾人,直接便道:“行了,咱們進去施針吧?誰願意做我的助手?”
話聲剛落,站在身後的幾名丫頭全都舉起手來,一個個望著周小牙,臉上都是期盼與祈求的表情。
這一幕實在是給曹老爭臉,老傢伙得意地看了看左右幾名專家教授,咧開的嘴角都快笑到耳後去了。
略一猶豫之後,想到曹大院花上次求自己教她氣功的事兒,到現在還沒滿足,周小牙沉吟了一會兒,抬手指了指曹楠,爾後手裡拿著金針針盒,徑直便進了隔離室。
護士長梁豔和劉玉嫣幾個丫頭大感失望,不過想想曹楠可是人家周神醫的相好,這事兒咱也想得通。這般嘀咕著,幾名小護士雖然心下略微泛起了一抹醋意,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接受了下來。
至於美女院花曹楠,看到周小牙選的是自己,不知為何,一抹狂喜瞬間從心底湧了出來,怔了半瞬之後,看到周小牙已然推門進了隔離室,趕緊也跟了過去。
由於眼下對病患進行的是中醫針炙輔助治療,所以僅帶一名助手進去就可以了,其他的醫生,包括心胸內科以及傳染科的幾名主任和主治醫師,反正進去了也什麼都幹不了,而那些監測病患生命體徵的各種儀器早已經連線好,在隔離室外面就可以看到。
所以,幾名醫生都沒有跟進去,與來自省城的專家教授,以及肖書記和曹老等人一起,就站在隔離室厚重的落地坡璃前看了起來。
對於病人的情況,周小牙適才已經大致地瞭解過了,總的來說,病人體內的埃博拉病毒暴發,生機正在持續不斷地減退,各項生理與臟器機能在病毒的肆虐下,也在逐漸衰竭。
在找到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法之前,所有的治療措施,包括此刻周小牙立刻就要開始的針炙治療,都是為了提升病人體內的生機,延緩身體與臟器受到病毒侵害的過程,為下面後續的治療爭取時間。
鑑於這一點,周小牙進入隔離室之後,站在病床前沉吟了一會兒,立刻改變了此前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