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霎時間大股的噴射而出!
墨綰離一愣,隨即猛的撲上前去,一把就捂住了他那個猙獰的創口。
巨大的疼痛讓燕傾辰眼睛一黑,險此昏了過去,墨綰離一把扶住他的肩著急的說道:“你怎麼樣?”
燕傾辰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過了好一陣,才緩緩說道:“還死不了。”
“我幫你包紮。”她的眉頭皺的那樣緊,彷彿永遠也不會鬆開一樣。隨後她朝方才退下的月衛喊道:“月衛,把金創藥拿來給我。”
月衛遲疑地望了望日衛一眼,再去看看遠處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燕傾辰,從懷中拿出隨身的金創藥扔了過去。王爺方才讓他們不要過去,所以他們必須遵守王爺的命令。
接過金創藥後,墨綰離緊蹙眉頭開始處理傷口。
用這把絕世匕首綢帶刺出來的傷口比其他匕首刺出來的傷口更嚴重,再加上墨綰離本身的力道在裡邊,不但傷口很深,而且血流不止。
面對這樣的傷勢,就算是墨綰離,手都忍不住顫拌了起來。
燕傾辰半閉著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若不是面色已經蒼白若紙,墨綰離都幾乎在懷疑受傷的人是不是他了。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為燕傾辰治傷口。
整個過程中燕傾辰一聲沒吭,墨綰離也沒敢抬起頭來去看他。此時抬頭望去卻見男人已經昏睡過去,額頭上滿是斗大的汗珠,眉心鎖成一個川字,那塊握在他手心的毛巾已經被汗汗溼,頭髮也是溼的,像是浸了水一樣。
收拾好一切之後,墨綰離扶著他躺在一塊沒有冰雪的石塊上,洗好面巾為他擦拭身上的汙血和臉上的汗水,然後就拿著一塊乾爽的棉布,一下一下的為他擦乾頭髮。
遠遠的,有破曉的白光射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日衛和月衛一夥人在遠處呆了一晚上,他們個個神情面目繃緊,死死地盯著墨綰離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會對他們的王爺怎樣。
勞累了一晚上的墨綰離,此時有些困頓。但是她還沒有逃離這裡,還不能休息,於是強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支撐著,等待燕傾辰醒來之後再作計劃。
燕傾辰還在沉睡,墨綰離低著頭,面色也有些疲倦,她望著這個男人,望著他硬挺的眉,邪氣的眼,殷紅的唇,還有那張總是會吐出冷言冷語的嘴,漸漸的皺起眉來。
她的眉頭皺的那樣緊,彷彿永遠也不會鬆開一樣。
“我們是敵人”,墨綰離喃喃的說著也不知道是說給燕傾辰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於公,我是名義上叛國的相府的女兒,你是帝國的王爺。於私,你殺了我的爹孃,害的我失去了在這世上真心對我好的人,我也正在籌劃如何毀掉你的國家。你和我的矛盾不可調和,你殺我無可厚非,我殺你天經地義,我們毫無情意,不必手下留情。你死我活,你活我死,本就是、本就是,應該的……”
就如她自己所說,這些話本該是天經地義的,沒有任何邏輯上的漏洞,沒有任何道義上的不妥,在以前,墨綰離也是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
可是不知為何,這一刻她的聲音卻越來越小漸漸的好似蚊嚶,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她看著男人昏迷中仍舊皺起的眉心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撫上他肩膀上的傷口。
“我到底該怎麼做……燕傾辰……”她緩緩說道。
墨綰離的眼睛越來越困頓,她看著燕傾辰睡眼也越來越模糊。她半坐在地上,趴在燕傾辰的身邊,疲倦排山倒海的席捲而來,她竟然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此時,忽然從他們身後的不遠處再次傳來細碎的聲響。漸漸的,聲響越來越大,但是墨綰離卻是因為疲憊而沒有察覺。日衛和月衛一夥人警覺的從地上站起來,拿起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