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擺攤,無人問津的痛苦棒棒糖售罄了。
淨土內外,酆都內外的動靜,鬼天帝當然知曉。
如果不知道的話,他豈不是白當了這麼多年的淨土天帝。
可鬼天帝又能做什麼呢?
他只是鬼天帝。
一個不管怎麼修煉,都只會越變越弱的鬼天帝。
他知道這些鬼離開酆都,前往戰場,和送死沒有區別。
可問題是,這樣的事,鬼天帝過去已經見了兩百多年。
他親眼看著淨土之人赴死二百多年...
鬼天帝也想奔赴戰場,也想去死,死了就解脫了,歡樂也好,痛苦也罷,留給活著的人吧,他曾這樣想過。
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鬼天帝從不否認這一點。
卑鄙怎麼了,無恥怎麼了?
如果卑鄙一點,無恥一點,能讓自己過得更舒心,能讓世界變得更好,鬼天帝不會有任何猶豫。
可問題是,自己真的過得舒心嗎?
淨土,真的在變好嗎?
回首自己這一生二百多年,自己這個天帝,真的稱職嗎?
鬼天帝不知道答案。
因為他們做的事,本就無法用一個標準去衡量。
不過,局勢也確實是有改變的。
鬼天帝變弱是有一個過程的。
在他沒有硬實力擔任天帝之前,他等來了一個叫千紙鶴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真年輕啊!
看著意氣風發、不苟言笑的空天帝,鬼天帝眼裡滿是自己當年天帝之首的模樣。
在空天帝當上天帝之後,淨土的局勢算是徹底穩定下來了。
頂尖強者的陣亡率,除了地藏以外,都開始直接下降。
等獄天帝、武天帝當上天帝后,淨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天帝陣亡。
直到...江白醒來,一切再次開始亂套。
“哥,你回來了。”
家門口,一聲呼喚打斷了鬼天帝的思考。
高二站在門口,看著鬼天帝,輕聲說道,“想什麼呢?”
“沒啥,妹子。”
鬼天帝把棒棒糖揣腰裡,招呼著高二回家。
他開始在家裡翻箱倒櫃,找東西,
“妹子,你瞧見我那套天帝之首的龍袍了嗎?”
“哥,這三百多套你說的是哪一套?”
“算了,龍袍太俗氣了,妹子,你找一下短袖,黑色的,繡龍在上面...”
高二拿著針線,“繡幾條?”
“九條吧,感覺帥氣一點。”
鬼天帝不僅在找衣服,還在找配飾,
“妹子,我天帝之首的胸針又不見了?”
“哪一個?”
“哥送我的那個。”
鬼天帝有很多胸針,獄天帝送的,是獨一無二的。
只不過這胸針比較皮,一會出現,一會不見。
鬼天帝尋思著,自己連帶著淨土這次怕是凶多吉少,要精神點,不能丟份。
高二找了一圈,沒找到胸針,“哥,我找人問問?”
“算了,都忙著在,誰有這閒工夫。”
鬼天帝沒找到自己最喜歡的胸針,不妨礙他把其他裝備湊齊。
一輛鬼火摩托車,黑色短袖,花褲衩,墨鏡,草帽...
“妹子,我看上去像天帝之首麼?”
“噗—”
高二眯著眼,替鬼天帝理好領口,
“哥,你就是天帝之首。”
鬼天帝咧嘴一笑,“別人不認咧。”
他這個天帝之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