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棺材帶回來沒有啊?!”
我嘻嘻一笑,算準了這小子定會尾隨我去紫金山腳下,所以就董拐西彎的帶著他繞了好多路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在我回來的時候,我故意在棺材上寫下了讓他帶回來的字樣,所以今天一大早,他能不提著砍刀過來拍平我,已經算得上是很有涵養了。
“你和國師到底說了些什麼?!”金成毗的聲音寒冷的彷彿能夠結起一層冰來。
“沒什麼啊?!”
“那他為什麼今天一早傳信過來要我做你的侍衛貼身保護你?”
“哈?!”我一愣,沒想到房莫同志竟然會這麼替我著想,將這個著名的掃把星留在我身邊。但是一轉念頭,這房莫的心機如此之深,聽了我的挑撥之後對我還是抱有懷疑的念頭也很正常,雖說選擇相信了我,但未免發生意外,能有個自己人安插在我的身邊也能安心點。
切——,暗道一聲晦氣,我白了金成毗一眼。看著他厭惡的表情,我不由得更加不爽。這死乞白賴的樣子,搞得我好像是很希望他留下來似的。
“你家國師讓你跟著你就跟著,鬧什麼脾氣?記住,我要是少了一根毛,你家那寶貝國師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聽見沒有?!”我哼哼,鼻孔朝著天就兩眼一翻。既然甩不掉你,怎麼的也得使用出本才對。
“你……!”
棺材停放在江寧府衙門的後院柴房,並排著景健的“蝸居”一起,做起了隔壁鄰居。韓盡忠盡職的幫我開啟柴房大門,一陣嗆人的血腥味傳來,讓他面色一下子青紫起來,痛苦的看了我一眼,扒著門檻就奔向門外大聲吐起來。
看來,這對鄉鄰還處的不錯。
“大人——。”見到我進來,景健連忙站起身,將一旁的雞血罈子擺到一邊。
“恩,身體怎麼樣了?真是的,明明知道若不喝血,你的性命撐不過三個月,還這樣死撐,即便不能喝人血,雞血總是可以的。若你出了什麼事,我如何像景延廣交代?!你放心吧!我已經讓快馬傳信給他了,相信再過一個月,他便可以趕過來。”
“哎——,大人!我這個樣子……”
“你放心吧!這種病例我還是有所瞭解的,不過就是不能見光而已。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聽房莫說,這可是一種能讓你長生不老的好東西。”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我只能信口胡諏。
“恩?他呢?!”我伸手指著另一具空棺。
“喏——。”
景健順著我的身後一指,我轉身看去,卻見背光的門板後面,躲著一個神色蒼白的黑衣男子。長髮垂肩,棉質的長袍鬆鬆垮垮的披掛在身上,露出一大片結實嫩白的胸膛。不是路梏又是何人?
見我朝著他看去,路梏緊貼著門板一陣瑟縮,衣袂連動,長袍的腰帶鬆懈開來,一道猙獰的傷疤橫亙在他的腹間。昭示著他的身份。
“路梏。”我淡淡的輕叫一聲他的名字,看著他的模樣,一時間,我的內心五味陳雜。
“大人——,有句話不知我當將不當講。”
“說罷。我倆之間還能有什麼秘密?!”我淺笑道。
“是。”景健小心的一躬身,輕輕的坐在我面前,道:“大人,我曾經被房莫轉送給耶律阿保機收押過一陣子,不知道為什麼,相較起眼前這個人,我總有一種錯覺。這個人和大人你曾經跟我提過的路梏很不一樣,反倒是那個耶律阿保機,倒是更像是你提過的路梏。這一次我能僥倖逃脫,也是那個耶律阿保機故意將我釋放出來的。”
“真的?”我訝道。
看了一眼躲在一邊的路梏,我實在不能相信景健說的話。耶律阿保機竟然會放了景健,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但是看著景健那蒼白的臉色,理智告訴我,景健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