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福國夫人尖叫起來,激動得全身顫抖,“堂堂的夏國公府,怎麼可能娶一個低賤的宮婢為正室?就算天底下的女人死光了,也絕對不可能!”
夏物生看向兒子:“你呢,你又怎麼說?”
令他欣慰的是,夏如斯吃驚得瞪大眼睛:“當然不可能!兒子再喜歡那個女人,也只是把她當玩物罷了,怎麼可能娶她當正妻?爹,你不會真的想讓兒子娶她吧?”
那個胡兒身份如此低微,不管他如何中意她,都不可能娶她,否則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他只想把她佔為己有,玩膩後就丟在一邊,有興致時就拿來玩玩,沒興致時就任其自生自滅。
僅此而已。
夏物生冷笑:“就算你願意娶,爹爹寧可打斷你的腿,也絕對不會讓她進門。”
“放心,我死也不會娶她的。”夏如斯拍著胸脯道,“但爹爹,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這個女人,出了這口惡氣。你說這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夏物生反問:“這女人是你要的,你想怎麼辦?”
夏如斯的桃花眼浮出一抹狠唳之色:“我不會娶她,但既然收不了她為妾,那就——”
他握緊拳頭,惡狠狠的道:“找個機會將她給睡了,然後在她身上留下本公子的烙印,再留下她被本公子玩過的證據,令她備受恥辱並受制於本公子,如此,本能消了本公子的怒氣!”
夏物生冷冷道:“她可是皇后的身邊人,時時跟著皇后的,你如何能找得到機會?”
“孩兒找不到,但爹爹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夏如斯撒嬌,“爹,孩兒被欺負了不要緊,但爹和孃的臉面不能不找回來啊!您隨便出去聽聽,外頭都不知把咱們家笑話成什麼樣了!難道咱們付出了這麼多心血,爬到了這樣的位置,還要受人嘲笑和欺凌麼?”
福國夫人也道:“只是一個賤婢罷了,其實就算得不到,也不是什麼大事,但那個胡兒和皇后如此不給咱們家面子,話說得這麼難聽,這口氣我著實嚥不了!”
“夫人說的是。”夏物生陰沉沉的道,“咱們現在要爭的,不是區區一個賤婢,而是夏國公府的顏面和夏氏一族的顏面!”
這是夏國公與皇后的戰鬥。
更是夏氏一族與鳳氏一族的戰鬥。
如果他這次不戰而退,或敗給鳳驚華的話,鳳驚華便能徹底控制後宮,再無他插手的餘地。
所以,他這次一定要贏。
當下,三個人關起門來,細細謀劃如何令胡兒和鳳驚華受辱。
皇宮裡,鳳驚華還是悠然的,胡兒卻坐立不安,不時望向外頭。
鳳驚華原本是不想管的,但胡兒這樣轉來轉去,令她有些頭暈,便道:“你就這麼害怕姓夏的?”
胡兒低聲道:“奴婢的性命不值錢,只是,奴婢怕給娘娘和皇上帶來麻煩。”
鳳驚華淡淡道:“你既然連死都不怕,都何必怕夏家?你既然死都不肯妥協,又何必怕給本宮帶來麻煩?”
胡兒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娘娘對奴婢這麼好,奴婢是一定要知恩圖報的。奴婢已經想好了,如果皇上決定將奴婢送給夏家,奴婢一定會服從。”
“然後呢?”鳳驚華淡笑,“自盡?還是拼個同歸於盡?”
胡兒:“……”
難道娘娘都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想得太多了。”鳳驚華淡淡道,“難道我和皇上還需要你來擔心麼?”
這句話,宛如醍醐灌頂,令胡兒瞬間清醒和豁然起來。
是啊,娘娘是什麼人?
皇上又是什麼人?
他們會是有勇無謀,狂妄自大,不懂得自保和沒有能力自保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