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對六人報告絲毫不知情,他們的報告在前,我的發言於後,硬把我們拉扯到一起,這又叫什麼呢?對會議主宰者編造的這一套莫須有的&ldo;罪名&rdo;,我理直氣壯地進行了駁斥,他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人們心中明白是非,誣陷反而增添了我的光彩,提高了我的威信。&ldo;提供炮彈&rdo;一說、&ldo;陪鬥&rdo;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會議形勢如此急轉直下,使與會者有的檢討,有的旁觀,有的同流合汙。少數人甚至成了吳、餘、江的打手,以至後來成為林彪所謂&ldo;無產階級司令部&rdo;的骨幹。
1966年7月整整一個月,空軍的主要鬥爭鋒芒指向空軍黨委常委六個人。成鈞被誣陷為賀龍派到空軍的代理人,並說其他五個人也各有政治背景。
而真正要篡黨奪權的林彪,早有預謀的把空軍黨委擴大會議作為&ldo;試驗田&rdo;,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其死黨操縱了空軍大權。既無德又無才的吳法憲當了空軍司令,官欲橫流、以&ldo;獻美女&rdo;邀寵的人被委以重任。阿諛奉承、做盡壞事的江騰蛟被委任為政治部主任,但因其太過於卑劣,以致命令沒敢宣佈。有的幹部雖然當時曾委以重任,但在文革中也受到了林彪的迫害,這就是後話了。如此等等,軍委空軍由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變成林彪的&ldo;私營部隊&rdo;,他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任意生殺予奪了。
●開罪葉群
南京軍區空軍領導機關,就是在這樣的政治背景下開展了所謂的&ldo;文化大革命&rdo;。
1966年10月,江騰蛟任南京軍區空軍政委。他糾集了空軍原四軍的王紹淵、李道之和氣味相投的保衛部長主父光、幹部部長劉更生、組織部副部長閻成玉、宣傳部部長王知十、青年部部長郝寶章及司令部副參謀長等人,根據林彪的&ldo;打倒一批,保護一批,提拔一批&rdo;的指示,向聶鳳智、李赤然、顧前、朱火花等人展開了殘酷無情的鬥爭。
在他們滅絕人性的野蠻迫害下,得才兼備、參予編寫空軍各種條例條令的參謀長顧前,不幸鬥死。精通工程技術的工程部部長朱火花,被他們口中堵上毛巾、推進糞坑溺死。經過長徵的蔡永被折磨得骨瘦如柴,幾乎死去,他們把聶鳳智裝在麻袋中任意摔打,後秘密轉移到雲南、貴州、廣西的十萬大山中去養豬,致使其精神失常、半癱半痴生命處於垂危之中。
我被關押在南京空軍大操場地下室裡,又髒又潮,室溫零下十幾度。他們晝夜批鬥我,採取軟硬兼施、攻心與嚴刑並用的手段。不是打耳光、坐&ldo;噴氣式&rdo;、頂磚頭;就是拔頭髮、罰兩腿向前彎曲站著;不是套供、逼供,就是誘供、勸供。他們所採用的刑罰手段,不亞於我在國民黨監獄中所遭受的折磨。我難以料到共產黨內會有如此敗類。
幸虧我平時一心為工作,一心為群眾,行得端,站得正,批鬥時雖然也捱打,但較輕;頭髮也被拔,但只是虛晃幾下;行刑少而短,若遇上訓練部部長魯明的老婆吳綱橋不在場,我還可以坐在凳子上。
我被折磨了三個月,空軍的領導和江騰蛟等毫無所得。在廣大群眾壓力下,不得不同意有條件的&ldo;解放&rdo;我;就是要我承認是&ldo;三反分子&rdo;。說是隻要&ldo;名義上&rdo;戴上這頂帽子,不講具體內容‐‐因為他們根本不講根據什麼把我定成&ldo;三反分子&rdo;。對此,我斬釘截鐵的回答:&ldo;不行!&rdo;
原來,葉群曾於1964年在江蘇太倉搞&ldo;四清&rdo;,她不遵守中共中央關於參加&ldo;四清&rdo;人員應與當地群眾&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