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手臂與右胸血流不止,頭隱隱有些眩暈,自知倘若再鬥下去,勢必會失血過多,過不了多久就戰鬥力全無,到那時想走也不可能了。
韓信冷笑道:“夏侯嬰,任你在龍軍如何囂張勇猛,今晚都要成為韓某人的劍下亡魂!”
夏侯嬰哼道:“韓信,你別得意太早,整個函谷關岌岌可危,四處都是龍軍伏兵,你跑不掉了,即使你劍術在高,在我家主公面前也不過是小伎倆,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可笑至極!”
韓信怒道:“先割了你的首級,給龍天羽做見面禮!”快步竄上前去,揮動著魚腸劍捲起一道劍光斬向夏侯嬰的脖頸。
夏侯嬰只得舉劍攔截,同時蹬地一竄,閃出四五部遠,左手從腰間摸出三支,飛刀,用力甩出,爭取反敗為勝的機會。
“噹啷…”
韓信眼明手快,仗劍在胸前挽起劍花,便將暗器磕開,緊接著大喝一聲,直刺對方的心窩。
“將軍!”
幾名龍軍精銳見到夏侯嬰形勢危險,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圍攻韓信,這些精兵雖只士卒,但經過嚴格的訓練,劍術上不算精妙卻夠狠辣,一時五六人齊上,令韓信也不得不沉著迎戰,想一招破敵不是容易事。
夏侯嬰撕下布巾捂住右胸傷口,手臂有些痠麻脫力,顫抖得不停使喚,暗想今晚偷襲不成反陷險境,若是楚兵退回來接應他,自己帶領的二百餘位兄弟豈不都要喪命在此?
正當他尋思之時,擋上去的幾位精兵已被韓信魚腸劍刺死,而韓信得勢不饒人,欲儘快斬殺夏侯嬰,出去統兵反擊敵兵,此刻他仍以為夏侯嬰等人潛入城來勢單力薄,還不知道城池早已被龍軍佔領了,否則也不會戀戰了。
任憑他如何神機妙算,也絕技想不到龍天羽會利用熱氣球空投精兵來破城。
夏侯嬰把寶劍交於左手,準備奮死抵抗,即使戰死了,也要儘量拖延他出府,外面的楚兵沒有主將指揮勢必大亂,方便主公計劃。
“去死!”韓信吼聲如雷,劍光劈落,勢不可擋。
就在夏侯嬰無從抵禦時,忽然,一支冷箭射入廳內,破空異響,勁道剛猛,直射往韓信的心口。
這一下變起倉猝,韓信咦了一聲,放棄了一次置夏侯嬰於死地的機會,忙在胸前揮劍一攔,正斬在冷箭鐵弩之上,廳內“錚”的一聲,弩箭磕偏射在鐵架上,發出明亮的脆響。
“誰?”韓信心中一驚,目光罩向廳口。
一群黑衣精銳又殺入進來,當首兩名帶頭將領正是張雲、郭典,後面百餘名精兵把整個廳子包圍住。
“趕快幫夏侯將軍止血,其餘的人給我擒住在場所有楚將,若有反抗者,殺無赦!”張雲冷眼對視著韓信,一股要殺人的氣勢。
“遵命!”四周龍騎兵鬨然應答,在場有二三百人,楚兵只有五六十人,外面的守衛都被夏侯嬰剛才派人用冷箭清除乾淨,崗哨都設了自己人。
韓信見偷襲者愈來愈多心中暗叫不好,難道龍軍已經大規模衝入關內,城門真的失守了?這怎麼可能,龍軍怎會如此短的工夫就破了雄關天險!他到此刻,仍不敢相信。
張雲見韓信一時發怔,暗忖機不可失,蹭蹭幾步疾衝向前,雙手握劍凌空躍起半丈高,當頭一劍劈落下去,威勢攝人,銳不可當,不給對方任何反擊的餘地。
郭典驀見張雲出手,他也機警地揮劍緊跟著從側面刺了過去,聯手夾攻韓信。
韓信回過神來,挺劍相擋,數合間與對方敵軍二將鬥個旗鼓相當。
廳外忽然傳來馬蹄聲,荊磊、藤琰兩名將領帶輕騎從糧草處趕回帥府,剛臨近府門,一輪冷箭驟襲,頓時傳來戰馬驚叫、士卒慘呼之聲,荊磊驚喊道:“眾將小心,有伏兵在此,快衝進府內營救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