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和陳雨軒並肩而入的時候,大廳里正一片歡聲笑語,歷芊芊掃了一眼,誇張地叫道:“孫笑天,你真當我冤大頭啊。”
“歷姑娘,太誇張了吧。”孫笑天笑著說道:“大小姐請客,要是不大排場豈不是讓你有**份,我好不容易請這麼多人,還怕你嫌少。”
“那倒是。”歷芊芊被孫笑天捧了一下,顯得心花怒放,滿不在乎地揮了一下手:“就再點我還真不在乎,再來幾瓶xo。讓大家見識一下上等洋酒。”
“歷大小姐,上等的可是幾千上萬元。”孫笑天立即提醒歷芊芊,聲音很大,似乎故意讓大家都聽見。歷芊芊瞪了他一眼,明知是激將法也沒辦法,不過他確實也不在乎:“幾千就幾千,大家喝個夠。”
歷芊芊話音一落,大家一陣歡呼。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走到歷芊芊身邊:“歷姐姐,我可以喝嗎?”
“小孩不能喝酒。”歷芊芊喜愛地撫摸一下孩子的腦袋:“好可愛,誰家的?”
“他叫小虎。”一位保和堂的醫師靠得近。立即解釋:“是華芳的孩子,他可是凌威師傅最疼愛的人,小小年紀針灸已經入門,將來就是保和堂的接班人。”
“真的嗎?”歷芊芊有點意外,但既然是凌威喜歡的就要抓住,順手拉著小虎:“來,和姐姐坐一起,想吃什麼儘管開口。”
歷芊芊落座,小虎緊貼著她坐下,轉臉招呼凌威:“凌叔叔,坐這邊。”
“慢著。”歷芊芊尖聲叫起來:“小虎,叫我姐姐就不能叫凌威叔叔,這樣我豈不是吃虧了。”
“可我一直叫他叔叔。”小虎晃了晃腦袋:“要不,我叫你阿姨。”
“那也不行,那樣顯得我老了。”歷芊芊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女人都是怕老的。”
“那怎麼辦?”小虎抬手撓了撓頭,有點為難:“那就叫你阿姨姐姐。”
“這叫什麼破稱呼。”歷芊芊咯咯笑起來,伸手拍了一下小虎的腦袋。引起大家一陣歡笑。氣氛立即更加歡快。
凌威和陳雨軒在歷芊芊一旁落座,同席得得還有耿老爺子夫婦和幾位保和堂的老醫師,凌威端起酒杯向幾位舉起:“各位老前輩,凌威先敬你們一杯。”
耿老爺子夫婦微微點頭,算是接受。其他老醫師立即站起身,陪著笑臉:“凌醫師,我們可是愧不敢當,我們敬你還差不多。”
凌威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保和堂的一大股東,論手藝他已經是一流,毫不客氣地說可以做這些老人的師傅,他平時雖然很隨和,但保和堂的人對他還是很恭敬,尤其是作為同行的醫師,都想從他那裡學兩手,自然更加客氣。
“大家都是同事。就不要客氣了。”陳雨軒向凌威和幾位老人擺了擺手,站起身,端著酒杯,眼睛掃視一下大廳,聲音清脆:“感謝大家對保和堂的支援,我敬大家一杯,同時祝願我們保和堂更上一層樓。”
“好,更上一層樓。”更多的人附和。酒宴在笑聲歡樂中進行著。
歷芊芊吃東西並不多,很矜持地抿著紅酒,隨口和耿老太太搭訕:“二位老人家是什麼時候到保和堂的。”
“有一年多了吧。”耿老婦人思索了一下,反應似乎很慢,聲音溫和平淡。
“聽說您老伴熬藥技術很好,是招聘來的嗎?”歷芊芊語氣也很自然,一副純粹拉家常的口氣。
“我們不是招聘來的。”耿老太太端著茶喝了一口:“我們老兩口沒地方去,保和堂收留的。”
“收留?”歷芊芊感到意外,聲音不由自主地高了一點,隨即發覺自己的失態,抬手拂了一下秀髮,語氣恢復平靜:“您一直在保和堂生活嗎?”
“這把老骨頭,還能去哪。”耿老太太笑得溫和如chun風:“這一年我們兩個人一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