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個字對於極度緊張的人是一種致命的刺激,那三個人瞳孔立即收縮,握刀的手青筋暴起,那個木箱就在這時候從空中落下,落向幾個人的頭頂,三個人同時揮刀,木板紛飛。韓震天就在這時腳尖一點地,像兔子一樣向前衝出,以一敵三,韓震天當然很危險,但是他現在心中悲憤,恨不得跟隨王月虹而去,殺一個是一個,根本沒有考慮個人安危。
韓震天不考慮,凌威和西門利劍卻不得不考慮,只好跟隨著韓震天向前衝,距離很近,利用對方刀劈木箱的剎那間,很快分別接近那三個人,東洋刀過長,近身搏擊立即顯得笨拙,按照戰術,握刀的人要後退拉開距離,三個人訓練過無數次,立即條件反shè般後退,他們一時忘記了是背靠背,等到撞擊一下才明白,但已經晚了,凌威和西門利劍伸手扭斷對方的胳膊,同時一個肘擊把黑衣人打倒在地,韓震天襲擊的一個黑衣人則發出一聲慘叫,傳出明顯的骨折聲,竟然斷了很多肋骨,軟軟癱倒在地,眼看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王八蛋。”韓震天意猶未盡,抬腳踢了踢幾位倒在地上直哼哼的黑衣人。西門利劍擺了擺手:“輕點,這幾個人還有用。”
“有什麼用?”韓震天又踢了一腳,停下動作,看了西門利劍一眼,意思你看著辦,他則轉身檢視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王月虹,楚玉正拉著王月虹的手哽咽著,兩個人在建寧風雨相伴,沒想到轉眼間就這樣永別,楚玉忍不住淚水滾滾而下。
凌威不忍心看太悽慘的一幕,低聲和西門利劍商量這些人怎麼處理,西門利劍想了想:“我們掌握的證據差不多了,既然出了這檔子意外,就提前行動吧,通知秦局長,準備包圍無名島。”
“刑jing隊的行動,我們就不必摻合了吧。”凌威看著西門利劍撥通手機,輕聲說道:“我帶韓震天回去料理王月虹的後事。”
“月虹姐說過,死了讓我送她回家鄉,葬在山上,那是她生長的地方,她說很乾淨。”楚玉擦了一下眼淚,抽泣著說道:“我以為她是和我說著玩的,也沒往心裡去,沒想到變成真的了,就讓我送她回家吧,她說城市的空氣太齷齪,不如家鄉的清新。”
“我和你一起送她回家。”韓震天伸手深情撫摸著王月虹的臉頰,這個美麗的姑娘,大都市帶給她的除了燈紅酒綠,還有滄桑和辛酸,她剛剛尋找到幸福,一步失腳,轉眼都煙消雲散,或許她真的累了,這個光怪陸離的城市令她厭倦,她的靈魂還是流連在家鄉的山水之間。
另一邊,西門利劍對著手機低聲向秦局長彙報,然後連聲答應著什麼,方進軍和凌威望著太湖上那個無名島的方向,微微思索著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情形。誰也沒注意一個黑衣人艱難地站起來,撿起一把刀,高高舉起,腳步踉蹌著前衝,向著韓震天當頭劈下來。韓震天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王月虹身上,不要說jing覺,就是一刀劈了腦袋也反應不過來。
黑衣人腳下踩中一塊小木板,極其輕微的咔嚓聲,除了韓震天,其他人一起詫異地望過去,凌威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黑衣人的刀已經下落,想出手救援也晚了。
“韓大哥。”楚玉驚叫一聲,她靠得最近,一下子撲過來,抱住韓震天滾動幾下,黑衣人的長刀,劃過楚玉的後背,然後落在王月虹身上。
凌威見韓震天躲過危險,上前一腳把那個搖晃的黑衣人踢倒在地。韓震天驚魂稍定,站起身,摸在楚玉後背的手掌感到有點cháo溼,放在燈光下一看,一片殷紅,失聲驚叫:“楚玉,你沒事吧?”
“我沒事。”楚玉聲音有點痛苦,凌威迅速看一下她的後背,取出五根針,紮了四根下去,握著餘下的一根針晃了晃,鬆一口氣:“還好,沒傷到骨頭和內臟,止一下血,暫時不會有危險。”
凌威是有名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