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扎向兄弟倆的胸膛,柳明柳暗兄弟倆身體微微側轉,尖刀扎進了他們的肩頭,稍稍停頓,柳家兄弟雙手伸向對手,他們的手掌絲毫不亞於尖刀,一下子沒入對方的胸膛,畫面一下子靜止下來,龍揚的兩位手下滿臉驚恐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柳家兄弟肩膀上雖然插著尖刀,臉上卻露出滿意的微笑,兩個人心靈相通,同時想到了這個苦肉計,迷惑敵人達到一擊致命,
龍揚緩過神來,和手下一起向凌威反撲。凌威向後退幾步,腳尖挑起一根樹枝飛向對方。旁邊忽然一聲驚呼,是黃思羽。凌威急忙側臉,只見黃思羽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手中的樹枝扔出去很遠,龍揚的那位手下高舉著尖刀向她扎去。凌威腳尖用力蹬地,凌空飛撲,側身壓在黃思羽身上,尖刀毫不停留一下子扎進凌威的胸口,凌威手中的尖刀也在同時甩手扔出,插在對方的喉嚨上。
伏擊殘酷而血腥,竟然都是兩敗俱傷,龍揚看著肩插尖刀手掌血淋淋的柳家兄弟,忽然感到一陣心悸,眼睛瞄一下胸口插著尖刀的凌威,不死也差不多。估計一下形勢,拉著僅剩的一位手下扭身向旁邊的小山上奔去。柳家兄弟無暇追擊,轉臉奔向凌威,黃思羽已經翻身坐起,懷裡抱著昏迷的凌威,大聲叫喊著。
“快點,救護車。”柳明反應很快,急忙拿出手機撥通急救號碼。幾分鐘後,救護車呼嘯而來,不過進不了村,許多武jing官兵衝了過來,楚韻和手術小組的人緊跟著,來到近前,黃思羽指了指龍揚跑的方向,幾位武jing立即快不追過去,楚韻指揮著人把凌威抬上擔架,快步向村外跑,上救護車,去醫院,進手術室,爭分奪秒。
凌威感到胸口一陣撕裂般疼痛,越來越劇烈,放shè向全身,四肢百骸針刺般難受,似乎回到了幾年前墜入龍骨崖的時刻,腦袋暈沉,四周黑暗無比,想動動手腳,忽然發覺找不到手腳。
難道自己死了,可是怎麼還有一點清晰的思維,迷迷糊糊,有什麼東西在胸口進進出出,不舒服也不是太難過,身體就像透明一樣,無論如何集中注意力都想不明白怎麼回事。腦袋反而變得越來越昏沉,思緒變得飄搖起來,眼前忽然一亮,出現了青城山的優美風景,自己就在一種虛無的地方看著,從青城山一直到江南,風景和一張張面孔在眼前交替閃爍著,重疊著,變換著,最後變成一張恐怖的臉從半空向自己壓下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股寒意從心頭升起,凌威驚叫一聲,猛然睜開眼,眼前一片潔白。叫聲沒有發出來,喉嚨一堵,劇烈咳嗽起來。
“輕點,輕點。”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韻清秀的臉頰靠近過來,一隻手柔柔地壓在凌威的胸骨上,以防咳嗽牽動傷口。
凌威神志清晰起來,立即明白這是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胸口的痛感變得清晰,那是麻醉過後的滋味,微微笑了笑:“楚韻,謝謝你。”
“你這是什麼話。”楚韻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我是醫生,救人是理所當然,何況你是我的朋友,說謝謝太見外了。”
“醒了嗎,醒了嗎。”門外傳來一陣嚷嚷聲,門被推開,黃思羽領先走進來,身後跟著手術小組的其他人,滿滿擠了一病房。
“死不了。”凌威側臉向大家笑了笑,緊接著又咳嗽起來,看來刀傷傷到了肺部。
“對不起各位,請離開病房,病人需要安靜。”一位護士擠進來,溫和地看著大家,病房是不允許太多人探視的,手術小組的人有點特殊,但也未免多了點。護士說完話,許多人自覺地退了出去。凌威身體微微動了動:“楚韻,我昏了多長時間?”
“一天一夜。”
“我記得京都還有一個最後一個手術要做,你們過去。”凌威惦記著巡迴手術,只有最後一個了,京都醫學界等待著他們迴歸,完成最後的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