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順利的有些出乎意料。基本上奉召去了翊坤宮的侍婢都帶著綠密玉的指環,亦或者是收藏著那指環,並沒有誰的遺失了,找不見了。
而內務府的奴才成日裡擺弄那些珍飾玉器,根本就記不清楚那一枚是誰的。
忙亂這一陣,好幾個時辰,又是翻又是找的,竟然根本就沒有收貨,年傾歡真是有些厭倦了。“姐姐啊,你說是不是我也老了,老的沒有精力也沒有耐心了。巴不得那兇手能自己站出來,承認了是誰才好。”
噗嗤一笑,宋代柔連連搖頭:“你呀,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會玩笑了。你哪裡就老了,再怎麼看都是咱這後宮裡的翹楚,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再說,那兇手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就能自己跳出來。若她真就這麼跳出來,還不得把咱們嚇著?”
年傾歡也是隨著她笑起來:“是啊,哪裡有這麼笨的兇手,不過是我異想天開。”
花青端著才冰鎮好的涼碗上來,滿是瓜果的清香。“娘娘,奴婢手慢,做了一下午才弄好,您嚐嚐可口麼?”轉身端了一碗置於懋妃面前:“懋妃娘娘也嚐嚐奴婢的手藝吧。”
“早就聽說你的涼碗做得好,一直想來嚐嚐呢。今兒是逢上好時候了。”宋代柔笑著送了一塊脆果放進口中,很是滿意:“不錯,這味道吃著就是舒心。”
“娘娘若是喜歡,奴婢多做一些給您送到宮裡去。只是畢竟是涼了些,多食傷胃,還請娘娘當心玉體呢。”花青笑道。
宋代柔很是滿意:“不愧是貴妃調教出來的人,又乖巧又體貼。”
花青臉一紅,垂首而笑:“奴婢不過是粗笨,幸而貴妃娘娘不嫌棄,哪裡有齊妃娘娘說的這麼好。”
“的確美味。”年傾歡吃著也喜歡:“你是肯用心思的。自然就做的好吃。即便貪涼,也舍不下這美味。”
聽貴妃這樣誇讚,花青只覺得臉都要燒起來了。正想害羞的退下,去無意間瞟見小侍婢端著的八寶盒。“這是……”
“這是枯井下弄上來的一枚綠密玉戒指。”樂凝言簡意賅,未免貴妃和懋妃吃著東西不適,難聽噁心的字眼她都省略了:“這一下午的查,就是為了找出這戒指的主人究竟是誰。”
花青有些遲疑,想要伸手拿過來,卻止住了動作。“娘娘,奴婢是否可以一觀?”
“當然可以。”年傾歡有些疑惑:“莫非你見過這戒指?”
拿起那戒指仔細的看了又看,花青篤定的點了點頭:“娘娘,奴婢的確見過這枚指環,此乃汪答應之物。奴婢侍奉答應之時,見她帶過幾回。應當是新秀女得以留在宮中的時候,皇上賞賜的。”
宋代柔並非是懷疑花青,只是想更加確定此事:“你真的沒有認錯麼?這東西內務府的奴才都想不起來,你卻記得。”
花青點了點頭:“這指環並不是極好的綠密玉,因著裡面有一塊痕跡,娘娘請看。”邊說,花青邊將指環靠近兩位娘娘:“這裡有塊白色的痕跡,像極了月芽。汪答應從前佩戴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這有瑕疵的一面朝上。奴婢當時還覺得奇怪,答應小主說,瑕不掩瑜,若真是給這個小月芽壞了這塊玉,倒不如坦然接受,當做是與眾不同的記號。”
“這就更奇怪了。”宋代柔想不明白:“汪答應死後,她的東西都基本都沒有人動,嫌晦氣。就連她住的廂房也奉了,估計裡面還保持著原本的樣子,又怎麼會有人拿了這麼戒指呢?何況當時,說汪答應殺害自己身邊的近婢,鬧得人心惶惶的,侍奉她的人也早早都躲開了,誰又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年傾歡想了想,笑容裡透出古怪來:“那咱們得去汪答應的廂房好好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已故之人的東西也敢隨便拿出來。說不定那人還真的就留下了什麼痕跡在汪答應